“昂——”俞锐主动接过行李箱,把花塞到他手上,“给你。”
顾翌安迟滞瞬,笑:“还知道买束
航班信息来回滚动。
降落,滑翔,天南海北旅人,带着疲倦,也带着满身风尘,平安落地。
顾翌安走出来时候,就是这样。
他身上只穿件白衬衣,领口两颗扣子也解,喉结和锁骨隐约可见,西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上。
十几个小时长途飞行,衬衣早就被折腾得不像样,手腕和腰侧明显都是皱痕,眉眼之间也全是倦意。
沈梅英开门出去,敷衍地看眼,回来时又偷偷瞟眼茶几,确定作案工具都收好,才打着哈欠说:“不就几朵花嘛,摘就摘,有什大不。”
夫妻几十年,俞泽平哪还能不知道这是怎回事,问都不用问,他光是用脚指头猜也能猜出这事儿谁干。
着实气得不行,俞泽平手指哆嗦,指着沈梅英就开始发火:“你就装吧你就,慈母多败儿,那混小子都三十好几还不干人事儿,你就看他下次回来,打不打断他腿!”
不干正事儿混小子,嚯嚯完老院长小花园,正带着束鲜花,心情愉悦地开车直奔机场。
出发前,顾翌安已经把航班号发他手机上。
,视线落入窗外风卷云舒蔚蓝色天空。
“如果有这样机会,不要轻易说放弃,”半晌后,他说,“出去走走挺好,走得越远,去地方越多,见识人也越多,个人世界才会更加辽阔,也更加完整。”
刘岑恍然愣,然后说:“知道,谢谢俞哥。”
起身走到门口,刘岑又忍不住转头看向俞锐背影,好几次他都想问,可是俞哥,那你又为什次都不肯离开呢?
沉吟片刻,刘岑到底还是没敢问出口,转身退出去——
可即使这样略显狼狈地立在人堆里,顾翌安依旧是最引人注目。
“翌哥——”
俞锐远远地看见他,冲他扬起胳膊。
看到熟悉身影,顾翌安顿住脚步,肩背微往下沉,脸上表情放松下来,眼尾也渐渐带上柔软弧度。
来到跟前,顾翌安看着他手里鲜花,神色微怔:“给?”
怕遇上堵车,俞锐特意算好时间提前出门,结果今天倒是出奇地顺利,停好车,来到接机口,上方蓝色大屏显示,飞机还有半小时才能到。
上午出门诊,中午又去花园里折腾圈,出发前俞锐还特意回去杏林苑,重新洗澡,换身干净衣服过来。
这会儿,他穿倒是很休闲,低领衬衣,九分裤露脚踝,灰黑色穿搭,透着股慵懒随性味道。
长相气质扎眼,手里还捧着束鲜花,路过人频频回眸。
无视多余打量,俞锐偏就挑处显眼位置站着,视线不停在显示屏和人潮里切换。
秋日午后,阳光正暖。
俞泽平从理工大溜达圈回来,哼着小曲儿,背着手,心情本来很不错。
结果他人还没走到家门口,老远就瞧见昨天才刚打理完小花园,莫名其妙就被人给剪大片。
被剪那部分,枝干光秃秃,叶子也蔫儿头耷脑垂下去,旁边泥地上还掉几朵花苞。
老院长没瞅两眼,血压瞬间飙升,当即冲进屋,硬是把正在睡午觉沈梅英叫起来,气呼呼地询问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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