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翌安想到这里,脸下就沉:“以后别做,让同事帮打好饭,实在冷放微波炉里加热就行。”
俞锐没说答应,还笑着说自己没事儿。
顾翌安抬头看着他,眉头都皱紧。
对视半天,最后顾翌安无奈地叹口气,伸手去揉他脑袋,心疼到不行,“你手都烫成这样,还跟说没事。”
俞锐却毫不在意,他小时候打架伤得更多,这点伤根本算不什。
甚至俞锐最早学做饭时候,顾翌安是不知道。
那段时间他已经跟着周远清上手术,忙起来什都顾不上,吃饭也是,经常饿过劲儿,要没胃口不想吃,要吃话,食堂也只剩点残羹冷炙。
加上他挑食又很严重,这个不吃那个不吃。
所以那段时间,他瘦得很快,下就掉近十斤,连眼窝都变深。
俞锐看着虽然没说什,但心疼到不行。
顾翌安还真摇头。
陈放无语。
不到片刻,陈放又点点头:“也对,你以前都带着师弟泡实验室,泡图书馆,估计连电影院都没去过。”
顾翌安皱起眉。
他俩以前看似在起好多年,但大部分时候都是俞锐在习惯他,迁就他。
陈放推门进来时,顾翌安正轻转着手腕发呆。
还没到下班时间,走廊里来往都是人,陈放勾头出去看眼,回来时反手将门关上。
走到沙发上坐下,他问:“还没想好怎说?”
顾翌安停下动作,仰头靠在椅背上,捏捏眉心:“嗯。”
即便认识多年,陈放也很少看到顾翌安会有如此苦恼时候,他翘起二郎腿,手臂搭上沙发,静静欣赏会儿。
那是顾翌安第次吃俞锐做饭,他吃到半,俞锐才想起来尝点,发现饭是夹生,菜也淡得没味儿。
但顾翌安点都没剩下,吃得干干净净。
背后自己偷偷学着练,直到勉强能炒出几道他喜欢吃菜,俞锐才拎着保温盒去送温暖。
他俩坐在办公室里吃饭时候,顾翌安余光瞥见他手背和胳膊都带伤。
问好几次怎回事,顾翌安脸都黑,俞锐才肯说实话。
烫伤水泡裂开,露出都是肉,顾翌安找急救箱给他上药,下手很轻,但俞锐还是被消毒水刺得下意识缩手。
从小到大家务活都不做人,手上不知道烫多少个水泡,切菜切到手也是常事,也不知道糟多少罪。
他好像总是很忙,学院,医院,实验室,哪里都有事情找上他,动不动还得跟着周远清到处飞。
就像现在俞锐样,他那时候也是,忙起来昏天黑地,经常错过饭点。
但他却从没犯过胃病。
最大原因,就是因为俞锐。
这点旁人其实很难想象,但以前两人住起,实际上,大部分时候都是俞锐在照顾他饮食起居。
“别幸灾乐祸,”顾翌安瞥眼过去,提醒他,“他要是知道,你也算共犯。”
陈放白眼:“那是被迫,情有可原。”
说完,他自己都心虚,消停坐直,主动开始帮顾翌安出主意:“要不,你俩周末来场约会,等他心情好,气氛到,你再主动坦白?”
“约会”顾翌安低声默念,挑起眉梢,“怎约?”
陈放脖子都伸直,反问:“什怎约,你俩以前难道没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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