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顾翌安点点头，又按着兜帽晃
晃他脑袋，“那
就等着你交卷。”
三陪工作持续近俩月，平时只要在学校，俞锐基本每天都能在顾翌安眼前晃悠
圈，哪怕不说话也会露个脸，刷点存在感。
但那天聊完之后，俞锐也不知道在忙什
，连着周都没来蹭课，做实验也没再跟来，甚至连电话和短信都开始变少。
本来都习惯身后跟这个尾巴，这长时间没看到人，顾翌安嘴上没说，但明显有些不习惯，时不时
顾翌安绕到他身后，把他外套里面那件卫衣
兜帽拎起来套他头上，又走回他旁边：“说吧，怎？”
“其实，”俞锐顿下，歪着脖子看顾翌安，“就想问你，要是你话，你会怎追人啊？”
“嗯？”脚步停住，顾翌安侧眸看他眼，“不是你自己说要追吗？现在又来问怎追人？”
俞锐没吭声，曲指蹭蹭鼻子。
顾翌安转下身，和他面对面站着，还微微低头跟他对视：“考试满分小天才，怎追人也会作弊？”
“翌哥你不吃吗？”俞锐仰头望着他。
顾翌安坐到他对面：“不饿，你吃吧。”
本来晚饭也没怎吃，又在外面吹好阵儿冷风，俞锐是真饿，掰开筷子都没十分钟，连汤带面，全部都被他吃个干净。
偌大食堂已经没人，清洁阿姨拎着块抹布来回在旁边晃悠，就等他们走，好收拾桌子下班。
俞锐放下筷子，顾翌安抽出张纸巾给他，问他吃饱没。
开新课题，经常都在实验室里泡着。
已经很晚，周围都没几个人，他在门口路灯下站着，也没给顾翌安打电话发消息。
耳朵都被冷风吹木，俞锐缩着脖子等快半小时，才看到顾翌安从楼里出来。
顾翌安手上拿着两本厚厚专业书，看到俞锐时明显愣下。
迈下台阶，走过去，顾翌安问他：“等很久吗？”
手从兜里拿出来，俞锐扣着脖子往后仰点，眯缝起眼睛说：“考试从不作弊。”
“是？”顾翌安伸手弹下他脑门儿。
“那是当然，而且——”俞锐侧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里带着点儿他惯有嚣张，“参加考试，从来都是拿满分。”
“这自信？”顾翌安挑起眉梢。
“没错，”俞锐轻抬下巴，舌头弹出清脆声响，“就是这自信！”
“嗯，饱。”俞锐擦完嘴，还打声饱嗝。
俩人又从食堂出来，看眼时间，再过半小时就得熄灯。
沿着林荫小路往回走，平时说个不停人，吃饱半天也没见出声。
顾翌安挑下眉，问：“怎今天不说话？”
“没，”外面还是有点儿冷，俞锐把手揣兜里，吸吸鼻子，“翌哥”
“没有，”俞锐吸吸鼻子，“就会儿。”
顾翌安瞥眼他冻红鼻尖，也没拆穿他。
周围挺安静，除点细微风声，也听不见别动静，俞锐肚子里咕咕叫两声，非常不应景也非常明显。
也不知道等多久，顾翌安无奈地叹口气，抬手揉揉他脑袋：“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都这个点儿，食堂仅剩小窗口已经开始准备打烊，再想点菜是不可能，顾翌安刷碗面条回来，放到俞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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