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个小时又弹又唱,连口水都没怎喝过,俞锐嗓子其实挺哑也挺难受。
而且这两个月,就为准备这事儿,他白天上课,晚上过来跟乐队起练习,剩下那点儿时间还得匀出来去图书馆,去学院,还有学生会。
边欠着人情,边又要还债,杂七杂八事情赶块儿,导致他每天忙得连睡觉都没五个小时。
这会儿,俞锐脑子都有些迟钝,都不知道顾翌安怎就生气。
但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于是他张口试探地问句:“你在哪儿啊?”
视线逡巡周,连个熟悉鬼影都没有,哪里来顾翌安。
俞锐衣服都没扣好,愣在原地吹半天冷风。
吹得脸都木,上门牙磕着下门牙哆嗦,俞锐冷得激灵,这才想起来给顾翌安打电话。
“喂。”接通后,对面就个字。
俞锐抿抿唇,低声叫他:“翌哥。”
他收好吉他,看眼时间,马上就要熄灯,于是跟另外几个人打声招呼,穿上外套就准备回学校。
门拉开,外面毫无意外挤满人。
看他出来,大家时都没说话,伸着脖子往训练室里瞅眼,这才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不停,也问不停。
俞锐本来就挺烦,眉头皱起来,正要张口。
余光里却瞥见楼梯口刚转身出去那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都很像是顾翌安。
又来很多人围观。
“看这架势,没出道就有这多歌迷,要真出道话,说不定们还真能火起来。”
“想得倒挺美,也不看看那些女生都是冲谁来。”
“啧——”
屋子里另外三个人笑着打趣。
“实验室。”顾翌安那头很安静,连风声都没有,听起来确像是在实验室。
俞锐垂着脑袋,既松口气,可莫名地又有些失落。
他踩几下地面冻起来冰碴,本来已经累得不行,可不知道为什,这会儿听到顾翌安声音,他忽然就想得不行,心里发痒又发
“嗯。”顾翌安应声,问他,“又在图书馆忙竞赛?”
俞锐愣愣,心虚地看眼四周,确定没看到人,这才低声“嗯”下。
那边却没再说话,安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俞锐张张嘴,片刻后,他又叫声“翌哥”。
“还有事吗?”顾翌安没应,嗓音也忽然就冷。
可对方只是往这边扫眼,没到片刻便又转身出去。
俞锐愣两秒,想要追。
可人太多,他挤半天没出去,还差点把位瘦小女生撞倒,还好他眼疾手快拉对方把。
确定对方没事后,俞锐急急忙忙说声抱歉,侧着身子好半天才脱身出来。
从音乐学院路追到校门外大街上,寒风扑面刺骨,街边挺直路灯昏昏欲睡。
他们都是俞锐认识多年兄弟,从高开始就凑到起玩儿音乐,已经不是天两天。
平时寒暑假,俞锐就经常和他们起到处跑,有时会去各个城市街头表演,时兴起也会去酒吧唱几天。
不过俞锐并不是真想组乐队,他以前也就是小打小闹图个新鲜,这回也就是为追人才这大费周章地折腾。
今天是最后场练习,还剩不到三天时间。
尽管准备这久,切也都安排妥当,可他心里还是点底都没有,生怕顾翌安最后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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