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徐暮酒量不好,恰恰相反,没人知道徐暮酒量怎样,因为大多时候他都会像今天吃饭那样,随便找点借口躲过去。
兄弟多年,他们直都很默契,哪怕情绪再不好,只要方不想说,另方也绝不会多嘴去问。
不过,今天徐暮状态明显不太对,不仅主动找顾翌安喝酒,甚至有点借酒浇愁意思。
两罐啤酒下去,顾翌安皱皱眉,拦住他问:“是心情不好,还是遇到什难事?”
徐暮扯动嘴角笑声,侧身绕过顾翌安挡在他身前胳膊,还是又从袋子里拿罐新。
徐暮突然来北城,俞锐本就有些奇怪,这会儿又主动提出去住博士楼,明显就是有话要说。
于是,各自打车各回各家。
临走前,顾翌安忘提醒俞锐睡前记得吃药,回到公寓立马又打个电话过去。
刚在岁月间滴酒不沾人,回到博士楼,莫名却叫份外卖,买袋子啤酒,拎上就去顾翌安房间。
“嗯,早点休息,晚安。”顾翌安站在阳台打电话,回头看到徐暮进来,这才匆匆挂断。
是发现,从大学到现在,最不要脸就是他。”
饭桌上,聊起大学,聊起过去,谁都有感慨。
不过陈放今天反应是最大,他这个人对外圆滑世故,对兄弟和朋友却耿直义气,虽然性子急,也常常压不住火,但直都很感性。
顿饭结束,俞锐和徐暮滴酒没沾,顾翌安喝点但没醉,就陈放自己喝得多,左杯敬明天,右杯敬过往,两瓶酒几乎都进他肚子。
本来都说要送他回去,他自己又非不让,站路边抱着路灯又吐又哼哧,还趁三人说话功夫,自己钻进辆出租车,悄没声儿地就走。
仰头灌下大口,徐暮撑出个酒嗝,随后说:“没什事,就突然想喝酒。”
顾翌安挑眉看他:“心情不好?”
“不知道,可能吧。”手指用力,易拉罐捏出清脆响,徐暮躬身伏在栏杆上,自嘲地笑声,“活小半辈子才发现,有些事好像还是没想太明白。”
徐暮家里情况还有他以前那些事,顾翌安知道些但不多,只能试探性地问:“是家
徐暮靠着门框,没忍住“啧”声:“还真让陈放说对,你俩腻歪起来,可真是够招人烦。”
顾翌安没接他话,看着他手上那袋啤酒,眉梢轻挑,带着点询问意思。
“诶,可别用这种眼神看,回头小师弟该吃醋。”
徐暮走进阳台,袋子放地上,拿出罐啤酒扔给他,自己也拿罐打开,然后自顾自喝起来。
即便认识多年,顾翌安也没跟徐暮喝过几次酒。
俞锐最先反应过来,可也只来得及看清车牌号,追都没法追。
徐暮都给他整无语,最后只能赶紧打电话给周思蕊,告诉她去小区门口接人。
他们三人都没敢动,就站路边等着,直到手机收到陈放安全返回信息才松下口气。
等到现在,时间已经很晚,顾翌安去拦车,徐暮站后边跟俞锐说:“不介意把翌安让晚上吧?来北城可没地儿去,只能跟去博士楼,蹭晚他公寓住。”
“暮哥这话说,当然不介意,”俞锐看着顾翌安背影,轻声笑笑,“你们也挺久没见,正好可以聊聊天,跟翌哥还有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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