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时候,顾翌安坐在花园边台阶上,手里翻着本厚厚相册。
俞锐曲腿坐到顾翌安旁边,凑过去看眼,发现是自己小时候照片:“老教授连这都给你看?”
顾翌安笑笑没说话,翻到其中页,指尖轻点在某张照片上:“这张照片怎回事?”
俞锐看眼照片,立马就说:“不是,这还真得解释下。”
那是俞锐幼儿园张照片,好像是在场什开放日活动会上,当时有个小女孩热情地想要给他送蛋糕,结果被板凳绊跤,直扑扑地摔他身上。
又过会儿,沈梅英渐渐平静下来,抬手示意顾翌安坐下:“今天进门时候,知道为什你伯父要让你改口吗?”
顾翌安愣。
沈梅英笑着解释:“让你叫声伯父,以后你就是家里人。”
“老师”顾翌安刚出口,又换称呼,“伯母。”
“以后不讲究,老师院长也好,伯父伯母也好,都样,叫什都行,”沈梅英说,“你们俩以后好好就行。”
明有房间,离得又近,跟你伯父也不知道说他多少次,让他搬回来,可他始终就不肯”
“虽然俞锐嘴上跟说你俩有缘无分,可儿子清楚,他直都在惦记你,没忘记过”
说到这里,沈梅英眼眶都开始红,顾翌安心里酸,赶紧抽出桌上纸巾给她。
沈梅英接在手里,侧过身,擦掉眼角那点湿意。
人从来就不是单独割裂个体,个人喜怒哀乐,尤其是那些或激烈或浓重情绪,避无可避定会传递给身边最亲近人。
俞锐被压在下面,还被蛋糕糊身,那小女孩儿也不知道是摔疼还是怎,瞬间哇哇大哭,搞得俞锐从此对女孩儿哭声都有心理阴影。
幼儿园老师当时看那画面就挺滑稽,顺手按下快门,于是便有这张照片。
认真解释完,俞锐再次重申道:“真什都没做。”
“嗯,什都没做。”顾翌安淡淡道,“可是听沈教授说,这小女孩儿母亲很喜欢你,还想跟你结个娃娃亲,是这样吗?”
“这跟没关系啊,从小都不跟小女孩儿玩儿——”俞锐话没说完又觉得不对,
别话,沈梅英也没再多说,余光里,俞锐正从客厅过来,她站起身说是要去把菜重新热热。
顾翌安本想跟去帮忙,沈梅英按着他肩膀,没让他动:“去就行。”
俞锐推门出来,沈梅英刚好转身要进去,俩人正好打个照面。
看沈梅英脸上挂着点泪痕,俞锐轻怔秒,赶紧问她怎这是,沈梅英说手上沾点蒜沫,给刺。
俞锐不放心,跟着进去,直到确认沈梅英没什事才又出来。
他们年少时爱得热烈滚烫,分手也像余震样,无端牵连到身边许多人,家人排在首位,其次是最亲近几个朋友。
看沈梅英这样,顾翌安心里也难受,他自责道:“是问题,是让他等太久。”
沈梅英摇头跟他说:“不是怪你,你是好孩子,俞锐能跟你在起,也是他幸运。”
她看着顾翌安,眼里含着明显水光:“就是想起他这些年老是个人,孤孤单单,心里有些难受”
顾翌安站起来,走到沈梅英身边,轻拍着她后背,试图借此传递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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