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俞泽平学生,俞锐认识。
几句寒暄,对方接过行李箱,站姿依旧挺拔,表情却稍许柔和,跟俞锐说:“俞主任请放心,保证照顾好老院长和老教授,只要项目结束,定把老院长完好无损地给你送回来。”
俞锐点头“嗯”声:“那就拜托你。”
沈梅英还在絮叨,眼睛红红,满脸不舍。
俞泽平佯装没事,临走前还严正警告俞锐,不准再薅他花,少朵都给他没完。
北城是始发站,检票进去也还有十多分钟富裕时间。
月台上,沈梅英站在对面,握着俞锐跟顾翌安人只手,还在细细叮咛:“昨天去趟杏林苑,里外都给你们收拾过,冰箱冷冻室放很多新包饺子,还有些塑封起来冷菜,露台上白海棠也浇过,还有卧室床单被套也都换干净”
说着说着,老教授眼眶就又有些红。
俞锐心里酸,上前搂住他妈,轻拍着她肩膀安慰。
松开后,他笑着跟沈梅英说:“可别担心老教授,您儿子都三十多,你要再这说下去,都怀疑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节后上班,俞锐很快就给老院长安排体检,体检报告出来,俞泽平主治大夫,肝胆外科廖主任跟他说没事,切指标都在正常范围。
老院长听,马上就闹着要走,最后被沈梅英给拦下来,定下第二天坐高铁出发。
沈梅英也得跟着去,俞泽平饮食起居直都是她在照顾,有她在,俞锐多少也能放心些。
正好赶上周末,俞锐休班,顾翌安也不用去医院,俩人起送俩老人到火车站。
俞锐开车,顾翌安坐副驾驶。
“成啊,”俞锐笑着应下,“要不每天给你拍张照,报告下?”
火车快开,列车员开始吹哨挥动胳膊,整条月台也只剩几位拉着行李箱匆忙赶来旅客,俞泽平“哼哼”两声,背过身就走。
他刚要上车,隔着几步距离,俞锐忽然喊声“爸”。
俞泽平条腿迈上车,顿下又撤回来,转头看着他。
俞锐嘴唇动动,
沈梅英侧过头,擦下眼睛,转回来看着顾翌安,又说:“家里这边,俞锐以前住房间也打扫过,不管住哪儿都行,你们偶尔也回去看看,别让家里落灰”
顾翌安握住沈梅英手,轻声应下。
“好,差不多得,说来说去就这几句,”俞泽平背着手不停在催,可也不敢看他们仨人,说话嗓音也明显带着起伏,“又不是不回来”
沈梅英扭头瞪他眼。
不远处,身军装,脊梁挺拔如松基地研究员迈步走过来,先是冲俞泽平行军礼,接着又跟俞锐打声招呼。
后排俞泽平扒着俞锐身后椅背,遇到堵车跟红绿灯就急得不行,老忍不住在俞锐耳边指挥,还说他不认路,老挑最堵路走。
沈梅英也在絮叨,这走少说四五个月,多则半年年,当妈总是不放心,生活上琐事想到什说什。
俞锐被他俩吵得脑仁儿都疼,顾翌安还能边安抚老院长,边回应老教授。
遇上堵车,赶到火车站没呆几分钟,广播就开始提醒进站。
足足两大箱行李,俞锐不放心让他爸妈自己拿,于是买两张同车次短途票和顾翌安起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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