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俞锐听见他说——
没错，
宇宙尽头就是你。
十七岁
“人大脑中大约有1000亿个神经细胞，和银河系星星数目差不多，你看到这张大脑ct图片就像
片浩瀚无涯宇宙，里面储存着每个人智慧，感情，记忆和美梦，它就是们每个人在这世上最独无二证明。”
说这段话时候，顾翌安声音很轻，像吹在脸颊和发梢上，阵清凉风。
俞锐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看他脖颈处轻缓滑动喉结，还有线条利落干净下颔，看着他唇齿翕张，在他头顶落下这句话话。
最后，俞锐整个人都飘浮在
顾翌安这句话里。
沉醉，融化，心动，痴迷，数不清情绪，像潮汐样流动在四肢百骸，全部抵达到胸口。
那是个微风轻佛春日午后。
他和顾翌安就是在那天搬进杏林苑。
客厅里堆放着两人各自打包带来行李，收拾到最后，俞锐累得满头大汗，直接瘫倒在地板上休息。
那天太阳很暖，阳光不算浓烈也不刺眼，懒洋洋地透过玻璃窗斜落进来，铺满地。
属于春天风也很轻很柔，从露台方向窜进来，不时地撩动着窗帘和白纱，吹起阵阵弧形波浪。
市里依旧是闹哄哄。
俞锐耳朵却像是被调静音样，什
都听不见，动也不动就拿着那张小卡片，定在原地发呆。
等候人不耐烦，收银员也抬高嗓门儿连叫好几次先生，才把他魂给召回来。
“不好意思。”俞锐塞回卡片，赶紧抽出张信用卡递过去。
收银员接过后利落刷卡，机器快速打印出小票，又递回给他签字。
他比喝醉酒还要上头，脑袋往后顶顶，小猫似去蹭顾翌安手还有脚踝，然后眯缝起眼睛问：“那这样说起来话，应该也在你宇宙里，是吧？”
顾翌安垂眼看他，眼尾带着浅浅褶，睫毛挂着细碎阳光，嘴角缓缓上扬，脸上笑意清浅又温柔。
他们静默着对视，很久很久。
春日午后很安静，静到只剩下露台吹进来缕缕风声，还有渐渐靠近温热呼吸。
轻俯下身，顾翌安在他唇上落下极其轻柔个吻。
俞锐满身惬意地躺在地上，头枕着两只胳膊，腿也随意地交叠到起，视线在窗外碎蓝色天空中游离。
收拾妥当后，顾翌安走过来，屈膝盘腿，就坐在他头顶位置，挡住片阳光，也在他脸上落下道轻薄影子。
俞锐仰头去看，意外发现顾翌安手里竟拿着他那张脑CT报告。
最开始对话是什，他早就已经忘，俞锐只记得顾翌安后来对他说过段话。
他说——
俞锐笔签完，拿回信用卡塞进钱包，视线再次扫过那张脑CT，他闭闭眼，合上钱包转身就走，连柜台上自己买东西都忘记拿走。
收银员扯着嗓门儿，在背后连喊两声叫住他，俞锐这才急急忙忙回来拎上油，胡乱将那盒安全套也塞进西裤口袋。
暮色已深，黑色越野疾速穿过北城夜晚喧嚣和繁华。
行至跨越主城区高架桥时，桥下车辆四巷来去地流动着，车灯红白相间，和周围闪动高楼霓虹交相辉映。
俞锐紧握方向盘，平视前方，脑子里却闪过很多年前副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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