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好几人,居然还怪有些不好意思。
不自觉伸手扯下耳朵,俞锐笑声说:“不至于,真不用送”
顾翌安没理他这句,径直就往楼下走。
刚俩人起吃早餐时候,俞锐坐都坐不住,站着吃。
哪怕不开车,从杏林苑到西苑,中间四十分钟车程,俞锐光坐副驾驶上都如坐针毡,半天也没说句话。
回国之前,霍顿那边甚至提出可以单独给他建立实验室,只要他肯留下来。
不过哪怕是片刻犹豫都没有,顾翌安拒绝得很干脆也很彻底。
从杏林苑赶去西院,必经旧城区最堵那段路,为避开早高峰,俞锐洗漱换衣服,匆匆吃完早餐就得出发。
咽下最后口面包,俞锐拿上车钥匙立马就要走,顾翌安推开椅子起身,叫住他说:“等下,开车送你过去。”
俞锐走到玄关门口换鞋,跟顾翌安说不用,他自己过去就行。
俞锐还是不说话。
对视片刻,顾翌安抬手抵着他下巴,低头吻在俞锐唇上。
浅浅地个吻,退开后,顾翌安眼尾都是柔软,他轻声笑笑,又问:“现在呢,醒没?”
眼睛轻缓地眨两下,俞锐这才点头,说:“醒。”
顾翌安拍拍他胳膊,推他把:“醒就赶紧去洗漱,再晚就来不及。”
纵情夜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俞锐被闹钟叫醒,胳膊往床头柜伸,腰被拉扯下,猛然间疼得他倒抽口冷气。
睡意瞬间跑没不说,他躺床上看着天花板,缓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刚过六点,晨曦微露,淡淡青灰色光透过窗帘缝隙落进来,身边却是空荡荡。
放轻动作,俞锐起身下床,走出卧室。
顾翌安醒得早,这会儿连早餐都做好。
红灯间隙,顾翌安伸手从后排拿个抱枕给他。
俞锐看眼,有些无语。
失笑声,他说:“
研讨会九点开始,时间上倒是宽裕,可送他趟,去还得开车回来,那也太折腾。
顾翌安拿外套出来,坚持要送,还说:“你开车不方便。”
俞锐手撑墙上,明显地愣下:“不方便?”
顾翌安已经推门出去,站在门口等他,还点头又“嗯”声。
两秒后,俞锐忽然反应过来。
工作日,俩人都不轻松,俞锐赶着时间去科里交班,交完班还得查房开晨会出门诊。
顾翌安倒是不用去西院,医大今天有场关于基因编辑与基因治疗大型研讨会。
利用基因编辑技术治疗脑部肿瘤,尤其是高度恶性胶质瘤,这是顾翌安这几年除参与徐老手上项目外,自己独立在研究方向。
顾翌安母亲秦薇是遗传学家,父亲顾伯琛是神经生物学家。
无论外部资源还是自身学识积累,顾翌安在基因编辑这片领域,始终都有着别人没有先天优势。
西式早餐,简单芝士火腿三明治。
牛奶热好倒进玻璃杯,顾翌安刚转过身,就见俞锐靠在岛台边上,脸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醒?”杯子放桌上,经过俞锐身边,顾翌安凑近亲亲他额头,“还想等会儿再叫你。”
俞锐没动,眼神放空,失焦样。
顾翌安放下餐盘又转身回来,走到他面前,垂眸看他,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这是还没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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