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沉吟,周远清终是摇摇头:“算,别也没什可说,你好自为之吧。”
该说话都说,老教授拄着手杖往门外走,顾翌安起身送他,俩人很快消失在门口。
落日下沉,黄昏悄然而至。
外科楼门口,灰色小轿车停靠在路边,于慧躬身抱起婴儿车里小男婴。
转身凑近,她拨开软绵耳朵,给俞锐展示下男婴耳后胎记。
他确是气急才会说这些话。
但哪怕再冲动,他也并不是毫无理智。
他甚至笃定周远清,也笃定八院不会处理俞锐,那他就能借题发挥,顺理成章地躲过这次风波。
可周远清是什样人,说到底他太不解。
对待小辈,他脾气大多温和,少有严厉,更极少发火,但不代表他会徇私,更不代表他会容忍试探职业底线,违背职业道德行为存在。
陈放还要开口,顾翌安伸手拽住他。
眉眼间透出股冷漠,顾翌安看向对方说:“老师向来对谁都视同仁,劝你想清楚再说话,别时冲动让自己后悔。”
“后悔?说有错吗?”话赶话也好,既然说到这里,对方根本就听不进去劝,语气和眼神始终都带着嘲讽。
陈放原本背靠桌沿站着,这会儿气上头,撸着头发两步上前,站定到对方面前,正想骂脏话。
身后,周远清抬起手杖戳他把。
,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
另外两人,钟烨没说话,周远清撑着手杖,视线微垂,神色如常,甚至连丁点起伏变化都没有。
没人应。
沉默让时间变得漫长,也让原本情绪激动人越发不安。
“还是说——”
俞锐有些惊讶:“怎他这里也有颗痣?”
“是,”于慧注视着怀里小家伙,“他和罗宇样,从出生开始,耳朵背后就有这
老教授生风清气正,不是没见过那些阴暗勾当,手干不干净,不分拿多拿少,也不分第次第二次。
吩咐完钟烨,他语气轻缓又说:“周远清学生,不是你们光环,也不是你们任何个人保护伞。”
这话没加任何前缀,显然不单是说给李主任听。
老教授余光瞥向陈放,陈放当即脸红,不自然扯下耳朵。
视线转向眼前自己带过学生,周远清说:“师生场也算缘分,以后——”
陈放扭回头,对上老教授稍显愠怒目光,瞬间哑然熄火。
手杖往旁边指,周远清示意陈放让到边,而后走过去,停在对方面前,看他会儿。
之后,他侧头对钟烨说:“俞锐事,该怎处理就怎处理,既然他做,就得承担做后果。”
钟烨点头,应声:“好。”
表情僵化,李主任再次呆住。
顿在这里,李主任嘲讽地笑声,望向周远清,“就因为他是您亲学生,而不过跟您几年?不值得您为说句话?”
他咬牙说出最后句,办公室氛围突然就变。
尤其陈放,顿时觉得可笑。
“别不说,就凭你这句话,”没压住火,陈放黑着脸指他,咬牙道,“你跟师弟压根儿没得比,更配不上周远清学生!”
对方冷冷笑:“不配?也是,你们都是他手带出来,又是他嫡亲,又是他女婿,个外人,当然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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