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好奇,侯亮亮伸头过去瞄眼,赫然发现他偶像笔下此时画居然不是脑部结构图,而是曲谱。
顿时就不蔫儿,侯亮亮面露惊讶问:“俞哥,这是你自己写吗?”
笔尖点,写下最后
侯亮亮直摇头,转着脖子跟他说:“这是甜蜜痛苦,你体会不到,但允许你羡慕加嫉妒。”
钱浩“啧啧”两声:“算吧,羡慕嫉妒就不必,可没有受虐狂潜质。”
忙活大半天,眼睛正对屏幕都晃出重影,侯亮亮强打精神敲下最后个字,再次将论文发送到俞锐邮箱。
站起身,伸头又瞅眼俞锐办公室,他深吸两口气,接着忐忑不安走去敲门。
办公桌背后,俞锐仰头靠在椅子上,两指夹着只签字笔,有下没下地敲点着额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自从踏进八院大门那天开始,侯亮亮每天都在梦想着他俞哥能把他纳入麾下。
可真当俞锐开始盯他,盯他硕士论文,也盯他手术操作,侯亮亮开始成天苦丧着脸,眼睛底下挂着俩大黑眼圈就没下去过,每天困得连走路都能睡着。
他写论文又次无情地被俞锐打回来,熬夜改晚上没改完,上班这会儿坐椅子上困到直点头,明明眼睛都闭上,手还在键盘上惯性往下敲,敲出屏幕上堆乱码。
钱浩从病区回来,看他这样都给看乐。
手伸,钱浩在他耳朵边搓出个响指。
大雪几乎填满北城今年十二月,时间也过得飞快,好像眨眼之间就已经快到年关。
到底是年轻,加上底子好,俞锐右肩恢复得很快,两周就好得差不多,也不用再继续悬挂固定,只是短期内仍不能受力过重。
顾翌安看他看得紧,不仅做饭家务全都没让他碰,就连洗澡洗头也都不让他自己动手。
可以说,俞锐休息在家这段时间,着实深刻体会遍何为废物。
工作这多年,三五天连轴转都是家常便饭,这实打实地无所事事还是头回。
侯亮亮停在门口时候,他刚埋下头,在桌面张A4纸上写写画画。
“笃笃——”两声轻响。
听到动静,俞锐头也没抬,应声:“请进。”
侯亮亮走进去,停在办公桌前,说:“俞哥,论文已经发你邮箱。”
俞锐“嗯”声,手上还在写。
声音过于响亮,侯亮亮当即被吓个激灵,瞬间惊醒过来。
钱浩接着开他玩笑说:“离过年还有个多月,你这是跟谁磕头呢?”
侯亮亮怔忪半天,睁着眼睛猛地甩头,还用力在脸上狠拍几下,试图给自己醒神。
钱浩笑声,绕开他,走回自己工位。
屁股刚落椅子上,脚尖点地往后滑,他又呲溜滑到侯亮亮身边,打趣说:“后悔吧,俞哥可不是那好跟。”
在家久实在呆不住,俞锐软磨硬泡好几天,顾翌安被他烦得也没办法,最后才勉强同意他去医院。
不过短期内,他也不可能手术。
科里能落到俞锐手上手术基本都是五六个小时起跳,尤其术中还必须长时间保持同个姿势,还主要是靠右手操作。
想都不用想,顾翌安根本就不可能答应。
不用成天地泡手术台,除去门诊和查房,俞锐空出大把时间,于是便把注意力挪到侯亮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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