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会来吗？”他用眼神示意顾翌安
无论是去市中心
，还是去旧城区，清灰夜色中，红白车灯连成两片，整整半小时都没动过
步。
以这种拥堵情况，开车压根儿都出不去医院。
于是毫不犹豫地，俩人直接选择地铁出行，到地方后还在附近不紧不慢地吃
点东西，之后才走到音乐厅，跟随人群检票入场。
作为屡屡斩获国际大奖青年小提琴音乐家，柴羽人气直很高，尽管沉寂半年，本场音乐会门票几乎是开售就秒磬。
如侯亮亮所说，很多粉丝就算愿意花上几倍高价去买黄牛票，也未见得能够买到。
俞锐“嗯”声，顺手将专辑塞进外衣口袋。
“多谢俞哥，其实不是
要，是同学，发誓就你个偶像，你可千万别误会。”侯亮亮神神叨叨还竖着两只手指跟他解释。
俞锐看他眼，表情很无语。
侯亮亮还以为他不信，噼里啪啦还在说，俞锐理都懒得理，余光瞥到外面，顾翌安绕过护士站正往这边走。
胳膊抬，手直接捂在猴子嘴上，俞锐觑眼警告道：“再说废话，后门就给你关。”
圣诞过后紧挨着就是元旦。
卡着年末最后天，柴羽筹备近半年小提琴演奏会，终于在北城音乐厅如期举行。
那天是周末，俞锐和顾翌安都在医院值班。
忙碌整天，所幸到下午还算太平，没有接到任何急诊临时呼叫，定好排期手术也顺利完成。
摘掉口罩，换下洗手服，顾翌安走回办公室，俞锐刚好也从病区查房回来，俩人正好赶上准点下班。
古典音乐会和普通明星演唱会还是不样，到场观众穿得也都挺正式。
哪怕是兴奋到不行粉丝，检票进场后也刻意压低着音量说话，有序找到自己位置上坐好，耐心等待开场。
俞锐手里那两张票位置在核心VIP区，前排面向舞台最中间座位，是柴羽特意为他保留。
但当他和顾翌安入座后，俞锐环顾四周，发现近千人演奏大厅，座无虚席，唯独只有他身旁那张正对主舞台椅子是空。
有些意外，但也不算很意外，俞锐扯动嘴角笑声。
侯亮亮立马噤声，连连点头。
年末最后天，北城市区哪里人都多，音乐厅所在中央广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紧挨北城著名景点市政厅大钟楼，每年跨年夜这里都会有无数人守在广场上，等待着零点钟声敲响。
这样活动最近几年越来越多人参与，基本上从六点开始，人群就波波地往这边涌，直到凌晨两三点才逐渐散去。
他俩下班那会儿，西院门口主干道，左右两边都已经堵死。
离开前，侯亮亮缩头缩脑钻进俞锐办公室，手上还拿着张柴羽好几年前发行独奏专辑，想让俞锐帮忙带去给柴羽签名。
俞锐换好衣服，接到手里问：“你上次怎
不找他要签名？”
“上次不是没来得及嘛。”侯亮亮摸着脑袋咕哝。
俞锐还有些诧异，之后才想起来，除门诊那回侯亮亮见过本人以外，柴羽手术在东院又是全程保密，侯亮亮自然没机会见到。
侯亮亮干笑两声又说：“柴羽演奏会门票齁贵，连黄牛票都买不到，这不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俞哥你走后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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