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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
早上，俞锐和顾翌安还没醒，陈放打来电话：“大过年
，你们俩在家里呆着干嘛，赶紧过来给豆苗发红包。”
俞锐接电话，他那嗓门儿大得根本不用开外放，顾翌安隔半米都
“什
叫凑热闹，
见者有份，早就给你们准备好
。”赵东从裤兜里摸出好几个，挨个塞到他们仨人手里。
顾翌安笑着接下，顺手还他个，也给苏晏发个。
俞锐也没想到今晚他俩能在，就准备个给顾翌安，只能拿出手机给他俩发微信红包。
赵东也不含糊，掏出手机，立马就点开收下，紧接着又把目光落到苏晏身上。
别有没有他其实无所谓，苏晏红包，他着实已经惦记天。
屋里电视声音开得很大，他们说话功夫，主持人已经开始在倒数最后三秒。
赵东踩着点儿从苏晏手里拿回打火机，点燃引线，随后拉着苏晏迅速闪到边。
院子里其余人家也先后点燃鞭炮，明亮火星点亮夜空，而又迅速消失在雪地里。
与此同时，耳边全是震耳欲聋‘砰砰’声。
爆竹声中辞旧岁，新年开始，俞锐转头看向顾翌安：“新年快乐，翌哥。”
打住，俞锐不便再多说什，于是拍拍苏晏肩膀：“有什事随时打电话，三月份医援也会过去，到时候再去看你。”
苏晏点头，应声：“好。”
赵东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外面吹半天冷风，也是真饿，两盘饺子他个人吃整盘，最后不够又去煮锅。
外面爆竹声越来越大，电视屏幕里主持人并列站成排，即将进入新年倒数计时。
碗筷都没收，赵东率先推门出去，把顾翌安买来炮竹拆开，挂在小花园铁栏杆上。
赵东那点心思全挂脸上，苏晏看他眼，叹口气走过去，拿出个刺绣锦囊装红包，伸到他面前说：“新年快乐，二货。”
“大过年，就不能换个称呼。”嘴上抱怨，脸上又没藏住兴奋，赵东立马把红包夺到手里，前翻后翻又打开。
苏晏没再管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给顾翌安和俞锐：“新年快乐，锐哥，顾师兄。”
顾翌安点头应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切顺利。”俞锐也看着他说。
俩人不约而同，默契地从口袋里掏出红包，说话同时，又将红包塞进对方手心。
彼此都愣下，随后又在周围忽明忽暗明黄色光影里相视笑。
顾翌安贴近他耳朵，轻声道：“小鱼儿也新年快乐。”
鞭炮声不停，赵东捂着耳朵注意到他俩之间小动作，接着就喊：“怎就你俩有红包，没有吗锐？”
“你瞎凑什热闹？”苏晏踢他脚。
俞锐他们刚出去，赵东点着根烟，守在边上扭头回来说：“看好时间啊锐，过零点说声，立马就能点上。”
俞锐瞥他眼，还没出声，苏晏走过去，摊开手，示意他把东西交出来。
“什？”赵东嘴里咬着烟，还没反应过来。
苏晏也不废话，伸手直接从他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没收：“戒烟戒酒，都跟你说过多少次，怎还不长记性。”
“倒是把这茬给忘，”赵东拍脑门儿，立刻把嘴里那根烟也摁灭，“成，你说不抽就不抽，都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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