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酒会算是医大基金会传统节目,往年大多定在元宵节过后,且每年都会邀请大部分往届毕业医大校友参加。
不止俞锐和顾翌安,连远在南城徐暮也收到邀请。
正式场合,同时也带着点社交属性,徐暮和顾翌安在门口遇上,俩人都穿着西装打领带。
迈上台阶,顾翌安脱下大衣外套搭在臂弯,徐暮回头瞅眼,问:“师弟今天没
他拧着脖子坐起身,抬眸看眼侯亮亮。
“回来?”太久没说话,俞锐开口声音也哑,甚至有些粗。
“今天刚回来,”看他眉宇间疲态尽显,侯亮亮有些担心,“俞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没有,连着上三台手术,有点累而已。”俞锐曲指压压眉心,缓解倦意。
侯亮亮转头出去,没过两分钟又拎着两包酱板鸭和茶叶进来放俞锐办公桌上,说是专门给他带老家土特产。
顾翌安能感觉俞锐在故意躲他,也想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聊聊。
但每次睡着听见动静醒过来,看着俞锐眼底浓重两片黑眼圈,顾翌安紧皱眉头,到底还是不忍影响他休息。
仗着自己年龄小,侯亮亮节后上班第天,院里各个科室轮番逛,点着人头挨个儿去拜年,乐滋滋要回来堆红包。
他来值是夜班,回到综合办公区已经快十点,站在位置上,侯亮亮手撑桌面伸头往俞锐办公室看。
门是虚掩,没关严。
年初二,陈放带着小豆苗和周思蕊回老家看望父母,大部分人也都趁着春节假期四处串门走亲戚。
科里值班人手不够,俞锐没歇两天就开始上班,还是不分白天黑夜地连轴转。
早上天没亮就出门,忙到接近凌晨才到家,有两三个晚上他甚至干脆就睡办公室,整宿连家都没回。
顾翌安也忙。
徐颂行临时回国,药企申办方和许多常有合作研究院跟科研机构连假都不放,纷纷发出宴会邀请,希望徐颂行能够赏脸出席。
俞锐从抽屉拿出个备好红包给他。
“谢俞哥,”侯亮亮接在手里,又问他,“俞哥你还不走吗?”
“再坐会儿就走。”俞锐闭眼重新靠回椅背,冲他摆下手,示意他没事可以出去。
侯亮亮三步两回头地往外挪,老觉得俞锐兴致不高,心情像是不太好,表情始终是紧绷,眉心也没松开过。
赶着徐颂行离开日子,今年医大基金会举办新年酒会也特意提前到年初八。
侯亮亮狐疑着过去,伸手按下屋里灯开关。
俞锐仰头靠在椅背上,眼睛正对天花板,被陡然亮起白光刺得皱皱眉。
“俞哥?”侯亮亮看见他还有些惊讶,“屋里没开灯,还以为你不在呢。”
俞锐揉捏着眉心,等眼睛适应才睁开。
保持同样姿势太久,俞锐身上穿那件白大褂,肩侧和臂弯都变得皱皱巴巴。
忙起来这段时间他俩看似同住个屋檐下,同睡张床却没说过几句话。
早上顾翌安起床,俞锐已经走。
晚上顾翌安刻意守在客厅等着,等得犯困都睡着,俞锐才顶着满身疲惫回来。
不止白天黑夜抓不到人。
俞锐连消息也很少回,顾翌安等不到他信息就打到科里,接电话小护士要不说他在急诊,要不就说他在手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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