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几个袋子直接怼茶几上,赵东挺着腰杆,径直就质问俞锐:“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苏晏会走?”
“过年那会儿听他提起过。”俞锐解开白大褂扣子,又倒两杯清水喝,顺手递给他杯。
“你知道怎也不跟说声?害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赵东睁着眼睛瞪他,抱怨着接过杯子,随后屁股坐到沙发上。
俞锐单手插进西裤口袋,背靠办公桌,笑声说:“要真跟你说,苏晏还走得?”
以赵东性格,提前要是知道,是怎也不会让苏晏走,这事儿苏晏和俞锐心里都很清楚。
侯亮亮伸手指指他,神色不无担忧地又说:“是看俞哥你最近气色不太好,人也憔悴很多,脸都瘦。”
“没事,有点累而已。”俞锐无力地冲他摆摆手。
电梯门开,午休时间,里面都是八院同事,侯亮亮张张嘴,也不便再多问,只能老实跟在俞锐后面进去。
五楼出来,俞锐拐进病区走廊,抬眼就见赵东站在护士站门口,手上还拎着几个精致礼品袋。
大概是在跟小护士打听俞锐下落,小护士回话间余光正好看到俞锐往这边走,于是往赵东身后指指。
那天争执过后,俩人关系陡然变冷。
顾翌安再次从卧室搬出来,而这次,俞锐甚至连句阻拦话都没说。
不止如此,杏林苑家也变空。
八院工作向来忙碌,节后上班,科里问诊和住院病人也骤然增加,俞锐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医院守着,手术台接台,周也回不去两个晚上。
顾翌安也没好多少。
赵东节后出差去国外,前两天无意中听说苏晏拒绝那女孩儿,高高兴兴地赶着夜班机飞回来,还特意给苏晏挑礼物。
谁曾想礼物不仅没送出去,还得知苏晏已经调走噩耗。
赵东神经再大条,脑子稍微转个弯也能想到其中原因是什,可要说他心里丁点儿不难受,不自责,肯定是不可能。
“难道就没有别办法吗?”他垂下头,用力揪住自己头发,又猛然抬起来,“就算非走不可,要走人也该是,不是他啊?”
“你走?”俞锐放下杯子,抱臂看着他,叹口气说,“你走是能打消赵叔和赵姨对你俩之间猜忌?还
赵东蓦地转身,看见俞锐瞬间像是松口气,但表情很快就垮下来,脸上是掩饰不住失落和郁闷。
“找?”俞锐走到他面前。
“原本是来找苏晏,”赵东苦笑声,“结果他们科里人跟说,他申请外调到藏区医院去。”
病区人多吵闹,说话不方便,俞锐点头又说:“去办公室聊。”
拐过综合办公区,俞锐推开办公室门,赵东跟在背后进屋。
各个试验点受试者相继结束最关键四期放化疗,数据和报告也全都收集完毕,顾翌安这段时间到处飞,不停地在各个城市出差开会。
俩人都默契地寄情于工作,也都默契地暂时选择逃避。
可他俩这样状态,就算没明说,身边人又怎可能看不出问题。
连侯亮亮都小心翼翼地观察好几天,后面实在忍不住,在俞锐门诊结束回去路上,跟在俞锐旁边,小声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事。
俞锐捏着眉心,偏头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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