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平时看重早晚安都不道,置顶微信聊天框,俩人默契地每天点开又退出去,来来回回好几遍。
彼此都看着上方‘对方正在输入’显示条发呆,可键盘点开,字打半天,却没人发出过条
耳鸣只是其中最明显症状之。
更严重是,俞锐脑子里始终都有股明显刺痛感,像是有人拿把电锯,不停地在锯他神经。
这股刺痛感,到晚上夜深人静时候,持续不断地加重,嗡鸣声也越发尖锐,导致他根本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眯会儿,他又大汗淋漓地喊叫着梦话惊醒。
屋里片黑暗,窗帘拉着,连点光都没透进来。
俞锐没应,还是闭着眼睛。
陈放也不客气,自顾自拉过把椅子,就坐俞锐对面,接着又说:“你俩最近几天可都不对劲啊,过年那会儿都还好好,可别跟说又是吵架。”
“没有。”俞锐回他句,睁开眼,原本苍白脸色倒是确恢复些,看着不像刚才那样吓人。
“没有就行,”陈放松口气又说,“好不容易在块儿,别瞎折腾,你俩也都不小,要真有矛盾就好好聊聊,别都闷在心里不出声,还搞冷战那套。”
俞锐避而不谈,推开椅子起身去倒水,还开他玩笑说:“这给你操心,看你改叫放妈得。”
?”
缓慢抬起眼,俞锐摇头跟他说:“没事。”
说完他转向陈放,冲陈放轻眨下眼示意他没事,甚至还故作轻松地笑笑,跟大家说:“真没事,就点耳鸣,回去歇会儿就行。”
高压氧舱启动工作后,舱内压力会陡然升高,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耳鸣反应,在座都是医生,不用说也都懂。
大家听他这说,也就放下心来,没人再过度深究。
俞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
缓好会儿,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岛台边上,拿起杯子,给自己倒杯水喝。
他回来时家里没人,直到他睡下,顾翌安也没回来。
大概是又在哪里出差,俞锐大致能猜到,但他没问,甚至最近顾翌安出差,他连电话都没打个。
顾翌安也样,去哪儿没跟他说,什时候回也没说。
陈放瞪着他背影,翻翻白眼。
等他转回来,陈放指着他又说:“别怪没提醒你,你那事儿早说晚说都得说,翌安他不傻,这大事儿,你别想着能直瞒过去。”
“再说吧。”俞锐把水杯放他面前。
“又是再说?每回都再说,倒是看你能瞒到什时候!”陈放看他那样就来气,‘噌’地站起来,鼻子哼,水也不喝,转头就走。
事实上,俞锐在高压氧舱里呆将近小时,情况远没有他所说那简单轻松。
但陈放还是不放心,追着俞锐回到办公室,又伸头往外左右瞅两眼,小心翼翼关上门。
转过身,陈放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严肃认真地盯着俞锐说:“别懵,你现在到底怎样?能听见说话吗?”
“真没事,就点耳鸣,歇会儿就行。”俞锐疲惫地坐在办公椅上,揉按着太阳穴。
他说话时候,眼睛是闭起来,陈放心里大石头这才落地,肩背也放松地沉下来。
想想,陈放又问:“你这事儿到底跟翌安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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