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难受不行,额角层层冒冷汗,戴着口罩,呼吸都被拢在口罩里,更加闷热。
忽然,小路上传来阵滑板摩擦过
他厌恶跟那些人共享“樱桃”这个名字,也厌恶沈亦欢总把自己大部分时间分给他们,于是固执只愿意叫她全名。
却在分手后某次机缘巧合,在背上纹支艳丽樱桃藤蔓。
他享受纹身机锐器在他后背生生隔断血肉感觉。
那支樱桃藤蔓。
每晚,都在他后背肆意盛放,全部化作黑色欲望。
他说完这句就闭上嘴,没继续说下去。
何粲抿下嘴唇,也不再问下去。
援疆意向报告需要填写东西很多,陆舟就坐在她前面等她填完,他是个本质无趣人,也没什话说。
于是沉默。
——
陆舟拿出手机,按几下,把文件发给何粲。
何粲办公桌上电脑滴滴响两声,她点开,大致浏览上面注意事项,边问陆舟自己看不懂几个条例,陆舟解释。
男人已经重新穿上上衣,仍能隐约分辨底下线条分明身体。
她忽然问,眼睛仍盯着屏幕:“你背上纹身,是不是为纪念个人?”
微顿,他神色寡淡,捻灭烟:“没有。”
“你是不是前几天沾水?伤口有点炎症现象。”何粲给陆舟后背伤口拆完线后说。
“嗯。”
“还好不严重,不然又得反复好几天。”何粲摘下医用手套,“不是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碰水。”
“下雨淋到。”陆舟赤着上身,后背道长长口子,是在之前出任务时弄伤。
“给你开个消炎药。”
——
他又想起昨天晚上,小姑娘听到他话后无措跑上楼背影。
陆舟倚着椅背,无奈又凉薄勾下唇角,又很快扯平直。
他第次看到沈亦欢是在更早时候。
因为保送,他不用参加中考,那几天正是流感肆虐时候,他生病发烧,中考最后天傍晚,他刚从医院挂完水出来。
沈亦欢在高中时有个绰号,叫樱桃。
她那些朋友都这叫她,沈亦欢自己也喜欢这个绰号。
于是她不喜欢陆舟总是板眼叫她“沈亦欢”,点也不亲昵,好几次逼他叫她“樱桃”,陆舟都没作声。
他没告诉她。
他最讨厌就是那群人,比他们高届、高两届,每个都是年段吊车尾,在课间、放学来找沈亦欢,站在教室门口叫声“樱桃”。
何粲想起方才替他拆线时看到,那处夸张浓烈纹身。
像幅画,用最浓重色彩与最明媚笔触画下支樱桃藤蔓。
出现在陆舟后背上,像是两种截然不同性格激烈碰撞,禁忌,却带致命吸引力。
“你们军人,不是不允许纹身?”何粲轻声问,仔细打量他表情。
“这个例外。”
“嗯。之前你跟提援疆事,确定吗?”
“确定啦。”何粲温柔笑下。
陆舟说:“需要签份自意向文件,发给你,填完给就可以。”
何粲失笑,还以为他怎也会劝她几句类似援疆条件不好话,让她再仔细考虑下,没想到什都没有,又是公式刻板套。
“你现在就发给吧,直接这里填完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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