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问：“樱桃，要是抓住幕后主使，你打算怎
做？”
沈亦欢轻皱
下眉，觉得这问题有点莫名其妙：“那应该是陆舟决定
吧，
也不知道。”
顾明辉哼笑
声：“陆舟肯定是开枪杀他。”
沈亦欢皱眉，心里有种说不上感觉。
挂电话。
“到处瞎玩呗，闲着无聊。”他说。
电话那头是静谧到彻底，就连顾明辉声音都显出隐约回音。
顾明辉站在空旷废弃工厂内，身西装，踩双锃亮皮鞋，仿佛跟着鼓点在地上轻点，脚边散几支捻灭烟蒂。
他拎着手机，声音很柔和，掺杂少年气十足顽劣。
他竖起根食指，对着跪在面前，全身是血男人，做个“嘘”声动作。
樱桃：好，健步如飞。
茹茹球：你可拉倒吧，什时候回北京，好无聊。
樱桃：看什时候能拍完再决定，在北京你还无聊，顾明辉呢？
茹茹球：谁知道去哪，前几天找他他也没空。
跟邱茹茹聊完，沈亦欢拿着手机站会儿，想起来之前顾明辉让她等腿好打个电话过去。
这个过会就好，沈亦欢等好会，最后不知道是陆舟先收反应，还是她先模模糊糊睡着。
——
第二天晨起时陆舟已经不在。
最近他们都在进行实战训练，训练强度也大大增强。
沈亦欢起床刷牙洗脸完，在床边坐会儿，从这里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训练场。
爪子拍在他脸上，红着鼻尖骂人：“你好烦人啊。”
陆舟捏着她下巴把她脑袋转过来，又凑过去，完全不理她话。
“……唔！”沈亦欢推着他，“撒嘴！”
陆舟舔舔她潮湿唇瓣，总算躺回去，更紧抱住她。
“松开点。”沈亦欢又挣挣。
顾明辉扯开男人嘴里布条，拿枪柄拍拍他脸：“再给你次机会，李邬在哪
顾明辉问：“你还在军营？”
“对啊。”
“陆舟那对上次事有查出什吗？”
“没吧，也没听他说起过。”沈亦欢不以为意，随口回答。
顾明辉上前几步，在男人面前蹲下，手里把黑色手枪，枪口向上，把嘴里塞着布男人下巴顶起来。
她拨通顾明辉电话，等半分钟，那头才接起。
很安静，顾明辉声音传出来：“喂，樱桃。”
“来跟你说声，腿好，别担心。”沈亦欢说。
“复查过吗？”顾明辉问，“会不会有后遗症什？”
“本来就小问题能留什后遗症。”沈亦欢翻个白眼，顿顿，又问，“您顾少爷最近又跑哪潇洒人生去，茹茹说她都见不着你。”
结束炎热夏天，大家训练时也不像从前那样总光着膀子，这里降温实在是快，阴天多云时已经有冬天刺骨。
沈亦欢倚着窗台给周懿姝发信息，说明自己明天就出发正式开始拍摄。
周懿姝还反复确认好几遍她腿确没有问题才同意。
邱茹茹也发信息过来。
茹茹球：樱桃腿好吗？
陆舟下巴搁着她头顶，有点无奈，叹口气：“乖点。”
“不是。”沈亦欢脸颊红扑扑，“你这样怎睡啊。”
她腿动动，去踢陆舟腿间。
陆舟嗓音喑哑：“过会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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