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读书时候呢,您给他多高标准,可您关心过他吗?他那时候急性胃炎,个人在家,疼全身汗,你知道吗?家里连个照顾阿姨都没有,他初中就要自己照顾自己,烧饭洗衣服全要自己来,他那时候总还不是军人吧。”
沈亦欢到最后都有点儿破罐子破摔。
“不在乎陆舟军衔高还是低,只想他能平平安安别再受伤。”
她从前就挺牙尖嘴利,那时候经常几句话把班主任气半死,
只是面色沉下去,他如今地位,很久没人敢这跟他说话。
“叔叔,陆舟从小到大,你到底解过他多少?”
陆有驹哼笑:“你还能比解他?”
“跟陆舟高中就认识,可能是比您解他。”
沈亦欢语气很平静,却也坚定:“您知道陆舟在新疆什时候夜巡遇到持枪军火集团,什时候受伤,那次处分不只是个可能根本微不足道污点,他那时候因为救援三天只睡几个小时,又淋着雨负重跑20公里,第二天发烧到39度您知道吗?”
“结果检讨还是陆舟给你写?”
“……”
叔,你既然全知道为什还有件件问啊?!
陆有驹如今上将位置,几十年来历练让他就坐在那就让人不太敢说话,不怒自威。
“陆舟从军校到现在,带队负责任务不计其数,从来没有受过处分,唯次受处分就是因为你。”陆有驹说,“他不是什冲动人,也不知道你做什,总之,觉得你们不合适。”
沈亦欢坐下。
陆有驹喝口水,随意打量圈屋子。
大白天这姑娘个人在陆舟家里,还穿成那样,两人关系到哪步陆有驹不问心里也清楚。
只是没想到这是自己儿子能做出来事。
他原以为,按陆舟性子,以后也肯定是组织安排个差不多适合女孩,相处段时间就结婚罢。
“他身上有多少伤,流过多少血,您想着让他把军衔级级升上去,可是每立次功他要冒多大风险你知道吗?知道您肯定也是这走来,可是他也是人啊,受伤流血难道就不疼吗,您不心疼,心疼啊。”
沈亦欢每次想起上次夜巡第二天回来,她问陆舟为什不打电话,陆舟那茫然表情,她就心疼不行。
陆舟根本没想过会有人担心他安危。
也从来没有过要报平安经历。
陆有驹冷声:“他是个军人,还这点都不能承受?”
陆有驹又喝口水,“陆舟以后还有很长路要走,军衔也要级级升上去,这次处分算是轻,要是重,降级也不是不可能,你觉得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沈亦欢刚开始听陆有驹讲,还挺心虚,毕竟那次处分确跟她脱不干系,可到后面,就忍不住皱起眉。
“叔叔。”
她淡声道,“那次事是不对,但是您现在说这些话,到底是站着陆舟父亲角度跟说,还是陆舟上级?”
陆有驹看着她没说话。
很多军人最后婚姻大事都是这样给安排出来。
“听冯司令说,你在军营里还跟人打架?”
“……”沈亦欢有点生无可恋,麻木点头。
“陆舟那小子罚你跑圈儿写检讨?”
她继续麻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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