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闭上。”温度合宜水淋在周景桉背上时候,沉思博声音也从斜后方很近地方传来。
“周景桉,”沉思博突然换种语气,类似探寻,又有些不明显玩味:
“你是不好意思吗?”
对!
周景桉再次觉得沉思博说得有道理,刚想要附和,却发现话到嘴边,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沉思博当然默认周景桉是默认,不过沉思博丝毫没有尴尬或嘲笑意思,而是本正经地说:
两人答应过,便出医院。
看周景桉膝盖不太灵活,沉思博出医院门又问遍需不需要背他。
周景桉满脸黑线,做个深呼吸才沉着嗓子勉强说句“不用”。
“真不用!”
这天晚上,周景桉在浴室门口已经快要歇斯底里。
沉思博缓缓伸出手,轻轻碰下周景桉膝盖侧纹路,心里想:他不会就因为这个才从来不穿短裤吧?也不知怎地,沉思博有些不知所起心疼。
周景桉忽然整条腿肌肉都紧下,瞬间肌肉收缩扯动伤口,阵猝不及防疼痛骤然出现;周景桉眉头紧,下意识地“嘶”声。
“啊?碰到你伤口吗?”沉思博脸惊惧地抬起头。
周景桉连忙摆手说没有,却被沉思博把捏住左手手腕——周景桉左手掌根也蹭破皮。
“这也要上药吧医生?”沉思博转头问道。
“你要是不好意思话,也脱光帮你洗,这样可以吗?”
周景桉只是时间嘴硬不起来,心又软下;就瞬间陷入个完全丧失自主性境地。
两人进浴室以后,周景桉是背对着沉思博脱衣服。他看不到沉思博到底有没有脱光,只能听到身后异常“果敢”,衣料摩擦窸窣声响。
为避免顺着身体流下来水淋到伤口,周景桉照沉思博说那样,在右脚下踩个半高不低塑料凳子,让右边膝盖高过髋骨;左手也掌心向上,举到肩膀高度。
周景桉觉得自己现在姿势蠢爆,颜面全无;所以直到沉思博打开水龙头调水温时候,也没好意思转头看他眼。
“医生说伤口不能见水,你手上腿上都有伤,要怎洗澡?”沉思博丝毫不退让,在浴室门口抱着毛巾和周景桉僵持。
“也不至于那严格吧,洗快点不就……”周景桉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就小下去。
“但你怎洗头?沐浴露和洗发水泡沫总不能沾到伤口吧?”沉思博脸严肃地反问。
“但是……”
周景桉说不出话,他其实觉得沉思博说得有道理,可又觉得沉思博帮自己洗澡这件事怎想都没有道理。直觉和道理冲撞,霎时间六神无主。
医生走过来凑近看看,也用肥皂水洗伤口。只是这次准备擦碘酒时候,医生转头对沉思博说:
“这次你来吧,看看。”
沉思博手比周景桉手大,而且又暖又干燥,像个极具包裹性暖手炉。
其实给伤口上药消毒没什技术难度,但沉思博捏着周景桉手直在微微发颤。
医生盯着看完沉思博过分小心且缓慢上药过程,末点点头,开个碘酒和医用棉签药单。还嘱咐些注意事项,不要吃刺激性食物,伤口不要碰水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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