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景桉眼泪如雨珠,从眼眶边
沉思博还是会很害怕周景桉哪里想不开,再次回到之前那样状态。周景桉即便已经向前看很久,那道生命里深渊却依然还在,随时有被凝视和凝视他人可能。
周景桉觉得,十三年或许真有点太长,这次回老家,或许就是冥冥之中被赠予个,和过去和解机会。
而沉思博在身边,周景桉好像更有种力量和勇气,去直视这个他直不敢面对地方。
两人并肩在这里坐很久,都沉默着。
这条夺走鲜活生命残忍街道,在入夜后,也有温柔又惬意晚风。
周景桉颤抖着声带,在沉思博肩膀上问:“你……在干什?”
沉思博或许是还没完全清醒,才说出平日里从不会说煽情话。他把周景桉抱得更紧,声音闷闷:
“小时候你都是这样安慰,觉得很管用,所以也想这样安慰你。周景桉,你已经难过太久,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长大后周景桉其实并不习惯摸头这样亲密举动,连周父周母都很少这对他,因为他会义正言辞地让他们不要这样。
那个晚上之后,沉思博成迄今为止唯个被允许摸周景桉头人。
房间门缝里,亮着昏黄灯。
沉思博按亮自己运动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光着脚没点声音地走到周景桉房间门口。
周景桉彼时刚刚从噩梦中醒来,虽然已经没有最开始时梦得频繁,但每次梦到都还是会留着眼泪醒来。
沉思博推门时看到,就是满脸泪痕坐在床边,双眼空洞无神,眨也不眨周景桉。
“你干嘛……”
周景桉不知何时已经湿眼眶,眼前灯光和街景都在眼泪中模糊抽象起来。
“沉思博,”周景桉忽而闷闷地开口:“你说,这条街今晚这美,会不会是因为爸爸?”
沉思博微微侧脸,有些忐忑地去看周景桉表情。
周景桉脸上仍然挂着微笑,但很浅表,在泪光中显得很苦涩。
“沉思博,”周景桉又喊次沉思博名字:“有点想他……”
其实周景桉心理治疗到第二年就停,药也停。
因为周景桉之前专攻数学竞赛时候有学过大学内容,加上课程成绩有部分平时分构成,所以大成绩并不特别差,也没有挂科。
大二时周景桉已经不会每天都回家去住,沉思博也成功结束体育特长生“义务”,两人都只有周末会回去陪陪周母。
再到后来,时间才像是慢步样,开始发挥它抹平伤痛作用。
只是伤痛或许会走,疤痕却还是留住。
周景桉话还没说完,沉思博就径直走来床边,弓身子去抱周景桉。
因为周景桉坐在床上,高度差太大,沉思博便在床边用膝盖着地,跪下来,紧紧地把周景桉圈在两臂之间。
沉思博在篮球队训练已经让他上臂肌肉很有力量;周景桉最开始尝试挣两下,没挣开,便也没再挣扎,也没主动去抱沉思博。
沉思博却缓缓松只手,轻轻落在周景桉后脑勺,顺着头发摸两下。
周景桉心中猛地跳,种说不上来奇异感觉顺着脊椎蔓延到全身,四肢也都起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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