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博话说得远比动作客气,语气也是,软绵绵,没什攻击性。只是说完这话以后,又有些不甘心地低着头小声补充句:
“干嘛非找你……”
周景桉把头仰起来些,小幅度地活动着颈椎,云淡风轻地随口答道:
“对啊,不是非得找才行,应该只是他想找吧。”
说完,周景桉又把目光移向沉思博:“暧昧期追人时候,不就是会做这种事情嘛。”
郑子浩发来长串消息,问他关于补考改分事情。
虽然郑子浩进学校时间比周景桉早,但因为学院安排不同,所以郑子浩没有教过面向全校开放修读大课。这个学期是因为原先教大课老师出国交流,所以这个工作被安排给郑子浩。
教大课和学院内小班课程还是不样,因为面向学生不是自己学院学生,有时候教务系统有些权限限制没处理好,所以很多操作没办法完成。
周景桉最开始面对这些时候也六神无主,费好大功夫才处理完期末成绩问题。见到郑子浩求助,就不由自主地有些共情,所以便个问题个问题,认认真真地敲字回答他。
就连沉思博过来在他身边位置上坐下,周景桉也只是抬头看眼就作罢。
。
那把直被装在沉思博书包里伞,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未见天日。
后来沉思博回忆时候认为,自己得以常年和周景桉保持着同样步幅和步频,就连平常走路散步时也如此,还是要多谢那个多急雨夏天。
周景桉选之前高三时候最常坐位置:看台第排,靠着侧栏杆;有树荫,还可以向前把腿伸开,很舒服。
但因为有时候前天下过雨,座位上会有水渍和沙尘。
沉思博没在周景桉语气和表情里看出什,没有厌恶,也没有欣喜;好像只是和呼吸走路样,无比稀松平常。
“道理是没错。”沉思博又重新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拿湿巾擦拭刚碰过篮球手,“但这容易就被看出来,多少有点拙劣吧……”
“他就是这样,人挺实在,很真诚。”周景桉没太仔细想沉思博话里意思,也没有正面置评。
最近几天周景桉左手掌根痂已经有些松动,
“这急吗?不会真是工作出问题吧?”
沉思博安静会儿之后终于憋不住,小心翼翼地向周景桉身边凑凑。
“嗯。”周景桉刚好说完,把手机重新装进口袋里收好,又给沉思博拿包湿巾出来:“不是工作,郑子浩工作。”
沉思博接过湿巾,用指甲死死地掐住包装上锯齿状边沿,十分用力地向下撕开:
“他有工作问题,不应该问他们学院人更方便吗?”
周景桉便从那个时候起,有随时带着湿巾习惯——没办法,用纸话会有静电,擦不干净。
这天天气就很好,也晴朗;但因为有风、有云,所以又很温和。
树荫下空气湿润而凉爽,树叶间隙漏下来光点随风晃动。周景桉抬眼望去,沉思博已经把外套脱放在边,和那帮学生们玩起来。
周景桉不太看得懂篮球赛,也看不出他们是什打法,怎计分;看阵就重新低下头,拿出手机看邮箱。
新邮件没收到,微信消息倒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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