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钥匙被周景桉拿起来时候,看起来比周景桉掌心还大,沉甸甸地发出金属磨损后光泽。
周景桉忽然鼻尖有点发酸,这个动作看上去,像是沉思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生活交给他样。
不是划定界限,说这部分是你可以介入,其他要收好。而是说这部分暂时要用,其他你自由探索,随意出入,不必客气。
周景桉把那大串钥匙塞进自己口袋里,垂着眼睛点点头:
“那也拿点儿自己衣服放过去,具象版置换运算。”
周景桉知道沉思博惯常上班时间,今早时间好像有点紧张,就也没多跟他说话,专心吃东西。
沉思博打眼儿算下桌上早餐钱,拿出手机扫桌子上贴二维码把钱付。把手机装回去之后,拿串钥匙出来,推到周景桉那边。
周景桉刚塞个小笼包到嘴里,正嚼着没法说话,有点茫然地看看钥匙又看看沉思博。
沉思博拨弄着那串钥匙给周景桉介绍:
“公寓你去过,这是楼下单元门门禁卡,这是房门钥匙。今天你要是有空话可不可以帮拿几件衣服过来?带好像确实不够。鞋柜那边第个抽屉里有备用钥匙,你收着吧。”
两人聊几乎个晚上,等终于要睡觉时候,窗外流动车声都已经不连贯,像进入枯水期河流;仔细听甚至还能听到些许鸟鸣。
周景桉惦记着沉思博第二天要上班,不想他真熬夜;重新躺下之后沉思博还问些别,周景桉都不再接他话,只说他困要睡。
但沉思博完全被这晚事情搞精神,几乎没什睡意;听周景桉说困,便把他揽在怀里抱着,像哄小孩睡觉样,下下轻轻摸他后脑勺和背。
周景桉原本也不困,只是沉思博怀里感觉太舒服,太有包裹感,竟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也记不得沉思博到底什时候睡。
直达第二天沉思博闹钟响,周景桉才跟他起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沉思博被周景桉用词逗笑,弯着眼睛说没问题。
两人吃完早饭之后就道再见,沉思博去上班,周景桉回去收拾衣服。
沉思博
沉思博那串钥匙上挂很多把钥匙,还有个u盘;周景桉赶忙把满嘴包子就着豆浆咽下去:
“其它钥匙你不用吗?把那两把卸下来给就好。”
沉思博这才忽然想起来:“啊对,办公室抽屉钥匙也在上面……”说着重新把钥匙拿在手里,圈圈转着卸。
但卸下来是两把塑料头,很小很短钥匙,被沉思博重新装进口袋里。
“好,拿着吧。”大串钥匙又被推到周景桉面前。
“干嘛起这早?昨晚睡那晚,再去睡会儿吧。”沉思博在周景桉刷牙时候,从背后揽着他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从镜子里看周景桉仍旧睡眼惺忪脸。
周景桉嘴里含着牙膏泡沫,乱着头发摇摇头:
“想吃早餐。”跟你起。
周景桉跟着沉思博起出门,在路边家小笼包店选个靠着门小桌,面对面坐下。
沉思博用桌上醋和辣椒在小碟子里调蘸汁,周景桉接过身后老板递过来两杯豆浆,用吸管扎开,推杯到沉思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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