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津看他这样子,心下更烦。
卖惨给谁看?谁欺负你啊
陆景津耷拉下眼皮,他垂眸看着摊开在桌上干干净净课本,刚刚他还在想,这书内页就跟江屿身上校服样,规规整整,没有丝褶皱。
现在就已经被他觉睡得压变形。
陆景津扫眼江屿,扯下嘴角,没什心理包袱抚抚那页纸。
他手指按在书页上,来回没抚弄几下就没耐心,捏着课本,皱眉叫江屿名字。
江屿慢半拍地“嗯”声算作回应,目光依旧落在自己桌面上,没有看他。
刚睡过觉,他懒劲上来,醒也不愿意动,借着手臂掩饰,明目张胆地看会儿江屿侧脸。
这看就有些收不回来。
等回过神时候,陆景津已经不知道自己维持着那个动作有多久。
意识到自己在干些什,他眼皮跳,猛地坐直身子。
动静有些大,江屿刷题动作短暂顿下,笔尖在习题册上落下个小黑点。
下课陆景津就趴在桌子上,他只手臂横放,脑门磕在上面,另只手搭在后脑勺上,没任何缓冲时间闭眼睡过去。
他昨晚被许铎拉着打大半宿游戏,耳边除游戏背景音就是许铎接连不断埋怨。质问他好不容易回来为什不去中陪自己,还是不是好兄弟,怎忍心让他个人在管理变态中孤独终老。
陆景津听烦,他“啧”声,把头戴式耳机摘下来,懒洋洋挂在脖子上。
许铎声音终于消失,耳边暂时安静不少,陆景津心平气和地打几把,手感还不错,他也没什闲工夫去思考老陆让他转来三中原因。
直到今天,照片里人直愣愣地走出来,还坐在自己身边,陆景津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什。
手里晃动写字笔却停。
陆景津没注意这多,他只是察觉到江屿压根没看他,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那点起床气不知怎又蹭地下冒上来。
他皱眉,“啪”地声把那本书倒扣过来,不爽靠到椅背上,双臂抱在胸前,抬脚踢踢江屿凳子腿儿。
“都上课你为什不叫醒?”他嘟嘟囔囔,“有你这样当同桌吗?”
江屿嘴唇动下,却没出声,原本握在右手笔此刻被他用两只手横捏着,食指跟拇指在上面反复揉搓。
陆景津锤锤自己麻半边身子,他揉揉脸,没骨头样后靠到椅背上,等着那阵麻涨感退下去时间里,他不经意又斜眼江屿,怀疑刚才自己是睡懵。
明明就是张面瘫脸嘛。
他刚刚那瞬间为什会看得发起呆?
真是魔怔-
短暂走神并不足以在陆景津心头激起来什浪花,身上那阵麻涨感消失后,他懒懒地看眼黑板上面挂着钟表,意识到这已经是最后节课过半。
有点好笑,还有些气。
他在睡梦里皱下眉,罩住后脑手指无意识蜷下-
陆景津醒来时候周遭很安静,耳边只有阵沙沙写字声,并不吵闹,反而有些助眠。
他慢吞吞睁开眼睛,抬起只眼,从手臂跟细碎刘海间隙里看到道锋利下颚线。
陆景津懵,他绷着眼皮,意识缓慢回笼,这才想到自己现在还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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