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来同桌住在这贵地方吗?”
“你这有钱,怎晚饭还要啃干面包啊?”
当然,陆景津绝不承认自己是在为江屿挡雨,他只是觉得,既然他已经有追人意思,那他方方面面,就得做得得体点,免得哪里出破绽。
这样近距离接触,两个人胳膊上下晃动间,偶尔会贴到起,只是还没等到陆景津熟悉那点体温,对方又会毫不客气收回,防止靠近。
陆景津气得磨牙。
他觉得江屿未免太过自恃清高,毕竟自己也根本不想碰到他,他完全没必要躲闪这刻意。
两个人很快到个高档别墅区,这里跟学校距离不远,只隔着个红绿灯距离,走路不到七八分钟就能到达。
“好。”他听到江屿声音,冷淡毫无感情。
“什?”陆景津没听明白,什好?
他发现自己在认识江屿这整天里,好像变身成为十万个为什。
江屿好像总是能做出很多奇奇怪怪让人无法理解事情来。
他没有朋友好像都变得情有可原。
他动作,他握在伞柄上手拢拢,最终抓住片虚无,他仓惶收回来,低下头,绷起嘴角。
陆景津注意到他动作,眸光暗暗,他皱眉,想到刚才江屿急忙收回手动作就忍不住想发火。
操。
江屿凭什这嫌弃他?
手都没有碰到呢就那着急躲开是吗?
陆景津眸光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区,死死盯住,想到就在不久前它还因为天价问题登上宁芜市财经周报,嘴角讥笑变得更加明显。
只是夜太黑,雨水也有些乱,他们又没在路灯下,江屿根本注意不到他表情。
陆景津五官用力绷着,眼皮往下压,嘴唇抿成条直线,许是知道江屿根本看不清,所以他这次装都懒得装,表情都是要笑不笑嘲讽,没人能把这样张好像随时能喷火脸跟白天笑眼弯弯脸匹配上。
可是这两种看似截然不同特质又奇妙地同时出现在他身上,且并不显得违和。
他勾下唇,不知想到什,本该柔和桃花眼也褪去那点温情,转而被讥诮冷淡代替。
“你可以把伞举正点。”江屿说。
选择正确答案人无法理解错误答案之所以被选择意义,就像陆景津觉得自己在某些情况下根本无法理解江屿思考逻辑。
短暂错愕后,陆景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湿半边肩膀。
他垂眸,突然想,江屿这种人,怕是永远都不会理解,湿透半边肩膀并不取决于伞下两人距离。
真正想为你撑伞人,又怎会舍得让你淋雨。
老子说想要碰你手吗——
胳膊忽然热,只是短暂下,却在略带些凉意夜里被无限放大,刺得陆景津胳膊抖下。
他呼吸重,偏头看去,就见自己跟江屿之间距离已经被缩短不少。
江屿在向他靠近。
这个认知不知道哪里触动陆景津神经,刚才那点不快转瞬间扫而空,他动动胳膊,觉得刚才自己被江屿碰到那片皮肤好像被火烧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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