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话音落下,江屿就感觉到自己头顶被只温柔大手覆上,起先很轻,只是在试探,动都不敢动,过会儿那只手才屈下手指,指缝撩撑起他软发,穿梭而过,头皮也被轻轻摩
他那单纯,不谙世事,那容易相信别人。
也正因此,他说什话又都会那直接。
比如刚刚,他那句“就想要你过来。”换个人都不定能说得出口,可江屿就那样平静坦然地说出来。
他坦率可以,陆景津每每被迫多想都觉得是自己思想太过龌龊,可他又不可避免地被江屿次次击中心脏。
他分辨不江屿到底是真不懂还是故意。
江屿没动,他看看陆景津,又看看门口,“只有你个人回来吗?”
陆景津瞪眼,佯装生气,“不然呢?你还想要谁过来?”
江屿立马摇头,他很诚实,“没有。”
过会儿,陆景津又听到他说,“就想要你过来。”
陆景津抿抿嘴,他眼神飘忽两下,落不到实处,摸摸鼻尖又觉得自己鼻子都发烫,只好扭头咳嗽两声,转过来时候继续凶巴巴地命令,“快吃!”
嗽两声,张脸被憋得通红,惊奇地看着江屿,抬起头脸复杂地说,“这几个人声音都差不多啊,哪有什最好听?”
江屿只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他有百种可以描述陆景津方式,可是却只有他个人会懂。
那他就不要再说。
他也不像陆景津样有那多朋友,刚刚那些人热情不会让他感动,只会让他感到细微不适,可他知道他们跟陆景津关系好,他便可以忍受。
那他陆景津就只能当他是故意。
江屿切都是勾引。
于是他也毫不收敛,目光黏在那个乖乖吃饭人头上,叫他名字,轻声询问,“可以摸摸你吗?”
江屿正吃着饭动作停下,他抬头,网吧顶部暖光正好打下来,映得他面目轮廓立体又饱满,睫毛甚至扫下小片阴影。
他看着陆景津,眼底没有讶异,只是乖乖地往前探探脑袋,毫无防备把自己最脆弱地方置于陆景津眼皮底下,他随时可以触碰到地方。
“噢。”江屿乖乖打开包装袋。
陆景津看着他微垂着睫毛,手心发痒,心脏也是。
他直都知道,江屿这种人不懂什歪歪绕绕,他单纯要死,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懂交际,因为没有感觉过爱所以别人给他施舍点点善意他都珍惜要死,能把对方当成自己神袛。
就像自己,只是夸他两句给他买个饭都能把他轻易感动。
就像刚刚,许铎跟景程只是跟他说两句话,他就惊讶手足无措,仿佛随时能跟对方建立生死之交。
“行,有朋友就是好事。”张耀三两口解决掉桶泡面,喝两口汤,扯起两张纸巾擦擦嘴,“本来还担心你学习学傻呢。”
“哎?说曹操曹操就到。”张耀端着泡面桶从江屿身后走出去,冲着门口努努嘴,“你那朋友又回来。”
江屿愣,他抬头,看到陆景津推开玻璃门笑着朝他走过来,时间有些恍惚。
陆景津把袋子东西放在前台,往江屿那边推推,“吃吧。”
江屿低头,看到里面满满当当零食跟快餐,有几样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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