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过
，根本不能没有你。”他低头，把下巴搭在江屿
肩膀上，轻轻地蹭，声音颤抖，“自作聪明，以为耍到是你，以为上钩是你，可原来那个最先动心是，最先沦陷也是。给自己跟你画
个圈，以前没能明白，等到把自己套进去出不来，才发现原来早就被你捉牢。”
他眼眶发红，说话时候很慢很慢，仿佛说出来任何个字都很辛苦，吐字时候却真挚，江屿根本受不他那样眼神，对着这样双眼睛，每次都是，大脑会失去控制，会变得没有理智，仿佛他说什
自己都只会晕乎乎地点头答应。
“想过，都想过，都想好。即使没有今天，也要告诉你，江屿，不可能跟你分手，不管那些是不是真，是真是假都无所谓，都不重要，但喜欢你是真。”
“是卑鄙，想欺骗你感情，想出来这幼稚法子，知道切都是自作自受。”
陆景津眼睛赤红着，随意拉开个隔间门，把江屿拽进去。
他没收着力道，推江屿胸口，那单薄后背便像是砸在墙壁上，声音沉闷却响。
陆景津没管，他撩把江屿额发，露出对方光洁饱满额头，也露出他干净眼睛。
“你看笑话。”陆景津声音有些抖，“你是不是都知道？”
“知道什？”江屿任由他拽着，脊背放松地靠上去，小腿微曲，轻轻抬眼瞅着陆景津。
不认路。”
这蹩脚借口，没人会信，陆景津连自己都骗不过，可有个傻子就是甘心被他骗，随着他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
路无话，两人之间沉默地过分，亦没人会觉得他们两个认识。
陆景津在前面带路，进洗手间，他拧开水龙头，开到最大，感觉到汹涌水流穿过指缝跟手背。
他失策，他以为冰凉水可以暂时带来清醒，挽回理智，可是没有，他愈发地燥，透过镜子跟站在他身后江屿对视。
陆景津抿嘴，看着他，呼吸喘出来气息很热，不守规矩地洒在江屿脸上。
江屿眨眨眼，不自在地撇开头，下秒就被陆景津掐着下巴扭回来，逼迫着两人再次对视。
“你打算什时候告诉？”陆景津盯着他。
“那你呢？”江屿这次没回避，坦荡荡地反问回去。
陆景津当然知道江屿在问什，他沉默着，突然僵硬地扯起嘴角，是苦笑。
后者慢条斯理地站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人矜贵，清冷，即使是穿着洗好多好多遍校服，依旧不挡从内到外少年气，似乎连高傲都是与生俱来。
“你都知道。”陆景津抬头，眼睛因为用力瞪着翻出红血丝，泛起水雾，片朦胧。
江屿没说话，他只是看着陆景津，水龙头还在哗哗响，“洗好吗？”
就这句话，陆景津不知道是受到什刺激，又或者不是因为这句话，可以是任何话，只要是江屿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哪怕他只是动下，眨下眼睛，用力喘口气，都是在陆景津雷达上跳舞，都能够让他心理防线迅速崩塌。
他突然扭头，向前迈两步，在江屿猝不及防状况里，伸手用力抓住他手腕，往后扯，谈不上任何温柔，甚至有些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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