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璋顿,职业病犯,小心地问:“你妈现在呢?”
“死。”童童满不在乎地舔着盘子:“死后家欠屁股债,又没本事,只好出来卖屁股,你别说,就这生意,还得熟人介绍才干上。”
周子璋心里紧,看向他眼光便带同情,柔声说:“难为你这小就……”
“没事,”童童笑呵呵地放下盘子,说;“开头那两年苦点,接客人档次不高,赚也不多。后来把自己打扮通找上帝都经理,就开始变好,嘿嘿”他得意地低笑,排雪白牙齿露出来;“帝都可不是谁都能进哦。”
周子璋笑容有点挂不住,总不能这时候摸人孩子头夸句你好能干吧?他沉默会,终于迟疑着说:“童童,这个营生,不是什好营生,你如果能……”
外地人,但干净倒是很干净,每天清理垃圾人定点而来,摇着铜铃,成为这里静谧到凝固空气中唯声响。
连十几天,周子璋都住在这间不足五十平米小套间内慢慢养伤,他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便溺之时,也不觉得有那困难;吃东西,渐渐也见固体;脸上被殴打浮肿已然消退,只是身上青紫还未褪净。
与童童相处段时间,周子璋渐渐开始喜欢上这个男孩,那孩子待他确实没得说,擦药抹身这样事亲力亲为,就连上厕所洗澡这等事,若不是周子璋坚持,他也恨不得过来帮忙。周子璋最初需每过两日回诊所挂点滴,童童二话没说,不管晚上工作到几点,第二天总会爬起来扶着周子璋复诊。他干活麻利,手脚勤快,周子璋看便知,是那种自小没人照顾,历练出来本事,这样来,周子璋心里对这个男孩更多层惺惺相惜,穷人孩子早当家,没人比他更明白这是意味着什。
只有样,童童煮饭手艺奇差,周子璋在没法子情况下,喝礼拜他煮半生不熟白粥后,终于忍不下去,慢慢挪去厨房自己动手弄东西吃。他打小做惯厨房里活,做得手好菜,随便弄两样,就让童童吃得险些咽下自己舌头。
周子璋微笑着看这孩子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将菜肴扫而空,心里不是没有满足感。顺手就如对待自己昔日学生样,摸摸童童头发,笑着说:“慢点,没人跟你抢。”
“谁说,”童童瞪大眼睛,振振有词说:“这行来钱快,可也不是躺着给人操就完事,这里头学问可大,诶告诉你啊,这床上姿势,叫声高低,可都是有讲究……”
周子璋满头黑线,忙打住说:“好,不是要指责你,只是担心你,”他顿顿,终于咬牙说:“担心你,遇到那种人。”
“什人?”童童诧异地问,随即扑哧
童童浑身僵,随即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手,笑嘻嘻地抬起脸说:“太好吃,哥哥诶,你莫非以前做是厨师?”
“没有,”周子璋温和地说。
“那怎会这好手艺?”童童巴扎着大眼睛,惊奇地问。
周子璋沉默下,笑笑说:“因为,小时候,没人管饭,不自己弄就得饿肚子,做得多,自然就会。”
童童笑说:“哥哥你真厉害,煮东西,妈都说是猪食,喂猪,猪都不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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