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或许该给他个合理解释。”陈助理说:“他希望现在见到你,马上,已派车过去,司机您认识,呆会停在您宿舍楼下……”
“不,”周子璋低喊声,转个身,压低声线说:“请你,不要停在那……”
陈助理似乎叹口气,温和地说:“好,让他停在路边。”
周子璋握住话筒,挤出两个字:“谢谢。”
“周先生,”陈助理踌躇下,低声说:“五少,最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跟他对着干,您明白意思吗?”
虽说研究生二年级已经没有专业课要上,主要以论文写作为主,但周子璋刻苦清贫形象深入人心,这次病这久,又不知道人在哪养病,同系几个相熟同窗方面替他在导师面前遮掩,方面暗暗担心不已。
他们好容易见人回来,却发现周子璋明显带着大病初愈消瘦苍白,神情比以往恍惚迟钝,但却又异常敏感,有时候兄弟几个过去勾肩搭背,还没碰到他,周子璋已惊跳开去。几个同学背地里合计,觉得周子璋肯定是出什事,不然好好个谦谦君子,没理由生病就变得这惊乍。这几个人平时受周子璋照顾颇多,又敬佩他学识为人,隐隐都当他兄长,这时候兄弟情谊上来,便想着要替人分忧才是,可无论怎试探,周子璋都避而不谈,再多说两句,他眉目便会现出愁苦,令人不忍追问下去。
大伙背地里猜测,鉴于出事前周子璋是义愤填膺去解决同乡遇到麻烦,那最有可能,就是周子璋被同乡骗钱,他揭破骗局,同乡恼羞成怒,抢钱之余还弄伤他,又被骗钱又被伤感情,这才让他萎靡不振。这个说法成立,大家看周子璋目光更加多几分怜悯,估计他遇到说不出口经济危机,同寝室几个男孩更是天天想法子帮他打饭,替他省饭钱,还拐弯抹角问他需不需要借钱,不借钱那就合计着帮他找份兼职。
周子璋知道后,感动得险些潸然泪下,生活微妙之处就在于,总是会在派山穷水尽之后让你看到柳暗花明,人情冷暖,并不总是风刀霜剑,却也有和煦温暖。但面对着这几个真诚而单纯象牙塔骄子,他遇到那些个龌龊事,哪怕只是说,都会玷污他们耳朵。周子璋咬紧牙关,硬生生将眼泪逼回去,反而笑着宽慰那几个男孩,让他们放心,说自己没事,只是没想到人会那坏,有点转不过弯来。
他说到这句话,几成哽咽,但旁边人听,却成坐实周子璋被骗钱传闻。大伙纷纷上前你拳拳劝他看开点。正闹着,寝室电话突然想起,个男孩跑过去接,对答几句,随即喊:“周哥,你电话。”
周子璋痛苦地闭上眼,又睁开,哑声说:“明白。”
“那就好,请您
周子璋心里咯噔下,顿时浑身僵硬,强笑着答应声,走过去,战战兢兢拿起电话“喂”声。
“周先生,您好,是陈助理。”
周子璋手顿时有些抖,深吸口气,才缓缓地问:“有事吗?”
“抱歉打扰,是这样,五少回来,”陈助理停顿下,说:“他发现您并没住在公寓里,又没花卡里钱,非常生气。”
周子璋心底那阵深藏恐惧又冒上来,他强忍着,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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