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霍斯予心里邪火彻底给勾起来,他伸手去抢,说:“少废话,给——”
两人也不知怎,忽然就较上劲,个抢,个不给,正拉扯着,周子璋手滑,手里碗碟往地上摔,哐当声巨响,全摔成几块。
这声好像砸开个缺口,登时将两人各自心里头苦苦压抑着负面情绪都砸开。霍斯予先吼句:“让你给怎啦?就这不情愿?帮你洗个碗都不情愿?你他妈还有情愿事吗?”
周子璋猛地抬起头,目光黑沉,直视着他,冷哼声说:“原来,五少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啊?还以为,您瞻前顾后,看到只有自己。”
“只看到自己?”霍斯予怒,点头笑说:“要他妈只看到自己,还犯得着跟供祖宗似对你?还整这多事干嘛?你满屋子看看,哪样不是照着你喜好弄?要只看到自己,犯得着弄成这样吗?”
就好像,他只是来个旅馆过几天,过几天后,他又会走。
他让霍斯予用心,都变得毫无意义。
霍斯予心里疼得厉害,他不甘心,他非常非常恼火,几乎想掀桌骂人,有好几次,他都想直截当问周子璋,真那不情愿?老子赔进去多少钱,八亿美金,单单利息就是天文数字,可还换不来你个真心笑脸,让你笑个,就他妈和颜悦色回,有那难?
为什,你对林正浩,就能那豁出去,但对,就这吝啬?
就这过三天,周子璋如当初所约定那样,真充当起个钟点工,尽职在屋里头做饭,打扫卫生,完就自己静静看书,写论文。该做事样没少,可霍斯予想着盼着发生点什,却丝影子都没有,别说这些,就连多余话,他也不对霍斯予说。每天在块做事,真就只剩下吃饭,两个人呆在同个屋檐下,却透着说不出压抑和怪异。
周子璋目不斜视,漂亮眼睛里冒着怒火,咬牙说:“霍斯予,你摸自己良心问问,你归置这间屋子时候,有想过吗?你如果但凡想过丝半点,就绝对不会再把弄进这个房里来!”
霍斯予也是忍太久,只要想起,他甘愿为林正浩做那多,对着自己,却连假装都懒得,他就妒火中烧,心里话也憋不住,想也不想,张嘴就说:“你什意思啊
这不是霍斯予想要,他感到有堵看不见厚厚墙隔着他跟周子璋,霍五少天生不是能憋屈人,忍三天,第四天就再也忍不住。晚上吃完饭,周子璋站起来收拾时,霍斯予终于说句:“别忙活,明天找人来收拾,有部电影不错,咱们起瞧瞧?”
“洗完碗,还有功课要做,可能没时间。”周子璋垂着头,手下不停,飞快地将碗收过去,霍斯予有点恼火,又是这样,三天来,每次他提议干点什,周子璋都以学业繁重为由推。这要搁在从前,哪有周子璋推三阻四时候?谁让他现在不能再跟活土匪似?真是自找苦吃。霍斯予怏怏地站起来,说:“要不帮你?”
“行,你会什呀,大少爷个。”周子璋回他句,端着碗往厨房走去。
霍斯予手伸,提高嗓门说:“还就想帮你。”
“别添乱。”周子璋皱眉,口气有些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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