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黎珂好笑地打断他,蹲下来脱下周子璋拖鞋,看到右脚踝上片红肿,用手捏捏,换来周子璋几声痛呼,没好气地说:“看吧,让你别下楼,还没醒透呢急什?这下摔吧?看八成是扭,不是说你们,这楼梯本来就陡,你们还天天没事擦它,干净顶个屁啊……”
“行,老房子,本来就多小动物,再
,往厨房走去。
这是栋G市老式骑楼,地处本地老城区,周围全是地道本地居民。黎珂租下上下两层,楼上隔成三间小小卧室,楼下临近街边铺面略微装修下,开间风格雅致小饮品店,类似小店如今遍布G市各个角落,主要卖咖啡奶茶等饮料,还搭配些糕点小食,深受城市中年轻人喜爱。但黎珂开店略有不同,档次高些,并非街边速食类。他在不大店内功能划分清晰,七八套桌椅次第摆放,中间还摆放套古朴藤制沙发,地上铺精致手工地毯,对着吧台藤茶几上,放晶莹剔透个大玻璃瓶,里面次第插上几株长条白色人工花。墙上四周挂上风格抽象民族画,甚至还有形象狰狞脸谱,整体看起来颇有特色,但却又没另类到令人望而却步。这样来,顾客定位便从学生群上升为附近小白领,价格也涨倍有余,消费群体固然因此而变少,但却也因此而变得固定起来。
周子璋走过楼梯中间段时,铁丝缠边花框窗户外面正探进来株茂盛玉兰树,时值春天,粤地玉兰花此时正悄然吐着小巧雪白花苞。此时街市嘈杂之声扑面而来,聊天,打麻将,讨价还价,各式各样,莫衷是。远处,不知谁家又开粤剧唱段,依依呀呀花旦尖利之声直直飘来,似乎唱,又是那出亡国公主帝台春。
周子璋脚下发虚,精神疲倦,他已经连续失眠好多天,没有办法入睡,躺上床就睁着眼到天亮,并不是在确切地回忆什,或是在具体地恐惧什,就如他跟黎珂所说,他觉得自己连想起林正浩或者是霍斯予时间都没有,他觉得自己真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可是还是睡不着。没有办法睡着。
似乎心里头,那个以往构成秩序框架崩塌,切都絮乱无章,但是你茫茫然四顾,却又找不出具体从哪个地方开始重建为好。
突然之间,他脚底滑,整个人从楼梯上摔下来,惶恐间急忙伸手撑住,结结实实地压到手背上,登时片火辣辣疼。之前肋骨和腿骨处受伤,此时又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到旧患。周子璋疼得呲牙咧嘴,狼狈地爬起来,此时厨房和楼上咚咚咚地冲出来两人,两个焦急声音分别传过来:“周哥,你怎?”
“子璋哥,你没事吧?”
黎箫精致脸庞上尽是惶急和不知所措,漂亮黑眼珠里已经蒙上层泪雾,相比之下,黎珂冷静多,伸手扶着他,说:“箫箫,快点帮忙。”
“哦。”黎箫乖乖地应,跑过来跟黎珂人边,将周子璋扶到旁藤椅上坐下,周子璋动动脚踝,片刺痛,忍不住闷哼声。
“子璋哥你哪里疼啊?”黎箫围着他团团转,“有没有事啊,怎办?疼得说不出话?糟糟,珂珂,子璋哥会不会又把骨头给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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