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着桌子,忽然格外期盼,他觉得自己做这多,像小丑也好,像烂俗苦情戏里头娘们也罢,反正也不奢望得到对等爱,所思所想,不过是那简单点愿望,比如此时此刻,周子璋能待他像家人那样,敲敲他房门,问句饿吗?
可惜半小时过去,四十分钟过去,个小时过去,他面前烟灰缸已经塞满烟蒂,腹中也饿过头部饿,始终没人来敲那扇门。
就这简单愿望,他也等不到。
霍斯予长长叹口气,把头埋入胳膊弯里,闭上眼睛。
也许是真累,他不会就朦胧入睡,
但这只是冲动,冲动完,他还是坐下来,点根烟,抽口。
不知过去多久,似乎天色也转暗,霍斯予懒得开灯,倒在书房靠背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看着窗外天空,跟S市样,外面同样高楼林立,同样车水马龙,同样灯光璀璨,直把天体光亮全部吸走。
外面说笑声似乎小些,不久便传来食物烹饪香气,霍斯予摸摸肚皮,好像有点饿。
但周子璋跟黎家兄弟聚餐,从来不会主动进来叫自己吃饭,家里明明有四个人,可他总是被隐隐排除在外,被人刻意遗忘。
之前每次这种时候,都是他厚着脸皮挨过去餐桌,坐在周子璋边上蹭饭吃,顺便威吓下黎家那两个中看不中用小男人。
家人,到时候你都有人给你撑腰,你千万记住,别让人欺负去……”
这叫什话?霍斯予大怒,周子璋在他这捧在手心怕热着,含在嘴里怕化,疼他爱他都来不及,哪里有欺负可言?
却听周子璋慢悠悠地打断他,口气有些无奈:“这辈子,也就这样。没必要搅乱你们生活。你们都别担心,没事。”
他句也没提到他。
他仍然,抱着无可奈何,类似于认命心态,在跟自己相处。
可今天,霍斯予突然没底气,就像个原本涨满气气球,突然之间被人拿针尖扎,倏地下冲向天又头栽下来。
就算从很久以前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非缠着周子璋不放手,可老这厢情愿地扑上来,这不依不饶地插入别人生活,这硬是搅合人家潭净水,说实话。这种事做多,他心里头真觉得累。
就如现在,霍斯予认真地想:自己在不在周子璋身边,他仿佛都没受什影响,那对于周子璋来说,他到底算什?
从来不去细想,不是因为想不到,是怕想到,你不知道怎办。
霍斯予觉得自己很悲哀。
霍斯予心里隐隐作痛,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掌,就这双手,曾经狠揍过子璋,曾经打到他怕,曾经,bao力地侵犯过他,干过很多说不出口事,如果当初,这些事都没有发生过,如果在开始,这双手就只做那些对子璋好事,那该有多好?
可世上没有如果。
后面他们说什,霍斯予已经没兴趣去听,他走回自己书桌,对着笔记本电脑,点开数据表,却什也看不下去。
原来付出这多,还是没多大用。
霍斯予心脏像被看不见手使劲攥着,越来越疼得发紧,他深吸口气,这刻真想就这打开们走出去,把人不由分说拉起来就紧紧抱着,直抱到他非答应爱自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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