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远处半山坡上有些绿意葱郁树木渐渐变成淡黄色,清晨风也变不再温柔,站在露台上谢乔用手拂拂裸露胳膊,管家在身后恭敬礼貌说:“谢小姐,有服饰公司前来给您量身裁制衣服,已经到,您看现在要他们上来吗?”
谢乔转过身看着管家摇摇头:“不需要。”
管家有些为难说:“这是先生交代,换季节,您总得有身儿出门穿衣服啊。”
哦,原来他还记得这里有个女人。谢乔自嘲挑挑唇角,不再说话,管家却已开始嘱咐刘嫂带师傅上楼,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男人,他嘴巴里咬软尺,皱着眉头在本子上画图写下尺寸,他走时候说:“您可真瘦,跟们零号模特样瘦。”
她坐在露台上看着太阳从东面山头渐渐落在西面山头里,刘嫂上来请她下楼用晚餐,四菜汤,外加碗野山参药粥,现在她已经能吃下整整碗不再皱眉头,她习惯,真可怕,她想,原来习惯这可怕,每天日复日重复着每件事,起床,吃饭,发呆,再吃饭,再发呆,然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着太阳升起,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神会如此好,没有睡眠,只要朦朦胧胧刚合上眼,就会突然惊醒,其实屋子里很安静,每个人走路都是小心翼翼静悄悄,除非管家在特定日子里给草坪割草,割草机马达声响起来她在卧房里都能听到。
中秋节来,她独自坐在大大露台上赏月,面前是丰盛餐肴,进口水果,西点师傅烤出有着花繁式样中式月饼,各种可口点心,望着天上那轮看起来圆圆、亮亮像个盘子样东西,她流着泪给妈妈打电话,然后是爸爸,重复着句话:不要担心,很好。
她单调过着不曾改变每天,这个诺大别墅除她还有四个人,管家,刘嫂,西点师傅兼营养师,还有花匠兼司机,他们都有自己工作,管家有永远也开不完物业会议,还有别墅里大大小小琐碎事务,刘嫂每天有干不完家务和采购,西点师傅总是在琢磨怎样翻新他花式点心,花匠除他永远也除不完草,谢乔就看着他们走来走去发她自己呆,前几天下场雨,带来更深凉意,院子里草坪还有花圃不再用管家吆喝着浇水,它们疯长起来,但是部已经开始发黄,她听到刘嫂在抱怨,说小孙子开学,回老家,又有多久不能见到;她听见花匠边翻新泥土边听他随身带着迷你小广播,有主持人甜美声音告诉听众,长假期间旅游时候要注意安全,她站在露台上又开始远眺,半山坡上树木黄片红片挤在起,似是被画家随随便便用颜料沾染,她想,原来已经十月。
这又是个除草日子,因为她刚要模糊眯瞪会儿还没来得及做梦,就听到割草机马达声,她点也不讨厌这个有着噪音割草机,它噪音甚至给这所没有生气别墅带来点欢快,“哒哒哒”有节凑声音像唱歌,可惜有人不这想,她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大叫,她猛地惊醒,有会儿神智不是很清醒,这里从来没有人大声喧哗,至少她住在这里之后就没听到过有人敢这样大声讲话,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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