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东明拧开床头壁灯,调到最微弱光线,谢乔悄悄从眼缝里看着潘东明起身披睡袍,打开房门走出去。她刚舒口气想要轻抚狂跳着心脏
子里蒙上脑袋瑟瑟发抖。
遥控器被谢乔仍在地上“啪”声,潘东明看看遥控器又看看躲进被子里谢乔,不禁恼,几步走过去把掀开被子怒声道:“跟摔咧子呢?长脾气,啊?”
谢乔闭着眼不答话,潘东明越看越恼,扔被子气呼呼去书房。
谢乔听到他摔门声音才睁开眼睛,她满脑袋想都是那三十多刀,以及女人那句“恨他”,她也恨,恨潘东明,恨他龌龊无赖,蛮横霸道,她又哀伤想起晚上罗昊看着她那惊痛眼神,自己如今成这副模样谁害?她本来跟罗昊恩恩爱爱对小鸳鸯,潘东明强硬霸占自己,无情摧毁无情羞辱,她举起手看着缠着绷带手腕,那个地方还有个丑陋疤痕,她突然想,她为什要拿着刀片割开自己皮呢,她该死?她有什错?她为什要受罪?有错是潘东明,有罪也是他,他比任何可恶男人都要该死!不用三十多刀,刀就可以,她甚至想好那刀应该割在什地方,当然是颈部大动脉上,不错,刀就够。
她可以想象那刀割下去,大动脉血会像小喷泉样喷出来,喷在她脸上身上,她拿着刀看着他慢慢流干身上血慢慢,痛苦,惊恐死去,她昂起头大笑……然后她会像电视里那个女人样带着手铐用恨恨声调说:“恨他!”
谢乔激灵灵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手脚冰凉,却汗湿重衣,背上冷飕飕,额头上也全是冷汗,她长长吐出口气,无力盖上被子闭上眼,她又叹口气,模糊想,她是真喝醉。
当谢乔从梦中惊醒发觉自己喉咙里火烧火燎,口干舌燥,嘴巴里舌头跟截糟木头样干干,口渴难受,她翻个身,对上潘东明熟睡脸。
他手臂沉甸甸搁在她腰上,微弱光线里那张平时嚣张又高傲脸,看起来沉静无害,他长相本就白皙英挺,墨样浓黑剑眉又宽又有型,深邃双眼皮此刻紧闭,两排睫毛也是又黑又浓,高挺鼻梁薄薄嘴唇,她听人说过这种薄嘴唇男人最是无情,看起来点没错,这个男人不但无情并且冷血,她眼光不由自主滑落在他看起来优雅长脖子上,那里有深深吸引她注意力动脉血管,她吞咽口口水,想要挪开眼光,可是那个地方仿佛磁铁样黏住她眼光,她像个吸血鬼样贪婪看着,她甚至看见他正在跳动心脏正在有力往上输送血,甚至听见血管里血哗哗流动声音,有声音在耳边悄悄响起:恨他……恨他……三十多刀……嘴巴里分泌出唾,吞咽下她终于悄悄伸出颤抖手,去那个地方。
她手还没落在他皮肤上,就看见潘东明忽然皱皱眉,咂咂唇,只吓得谢乔赶紧收回手闭上眼睛,浑身冒着冷汗抖个不停。潘东明好像醒,因为他手忽然她额头,然后折起身轻轻摇摇她,还带着浓重鼻音轻轻叫:“乔乔?乔乔?”
她心霎时剧烈狂跳,只是以为潘东明发现她意图,要把她给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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