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开容身而过小段路已经把谢乔累得不成样子,也不冷,感觉着出汗,刚跨出步就被什东西绊倒,头栽进箭竹里,还好她及时地用胳膊护着脸,只有额头上被箭竹划几下,手腕处露出皮肤被割伤,细细地溢出血来,她心里急,这会儿又摔跤,看着那几道儿小伤口又不禁开始伤心,只想要号啕大哭,可想到还在车子里惨兮兮潘东明,掉几滴眼泪后,使劲力气爬起来,找到掉在松软植被上激光笔,扭头看看,原来绊倒自己是横倒在地枯木,树干上也是布满茂盛苔藓,丛丛可爱小蘑菇像是壁灯样,她也顾不得欣赏,拾起工兵铲继续砍,此时她眼里心里什也没有,只想着要快,快点穿出这片箭竹林,找到山溪救人,怕耽搁点时间就会耽搁那个男人命。
前面似乎到个大沼泽底部,因为气味更浓重难闻,脚下植被也是越来越软,脚下踩,就会冒泡泡,谢乔已经没什力气,身上夹袄被雾气打湿,跌跤后这件夹袄就分不清是什颜色,抹把汗瘫在
潘东明虽然在笑,谢乔却觉得他笑有点莫名地悲恸,冷风从外面钻进来,耳边碎发就飘到脸颊上,痒痒,她沉默地看着他,过许久才喃喃地说:“潘东明,你要好好才行。”
潘东明点点头:“行,赶紧,走吧。”
她不放心又叮嘱:“饿就先吃点东西,还有水,补充能量。”
他轻轻笑笑:“你真是啰嗦。”
“那,先走,可能会儿就回来。”
潘东明亮亮眼神紧盯着她,仿佛贪婪地要把她样子深刻在心底,低声说:“祝你好运,保重!”
谢乔低头从破口处小心地钻出,昨晚上那铺天盖地可怕黑雾已经变成灰白色,有些能见度,她仔细查看脚下,发现自己正站在片岩石上,岩石下方是几棵有着两人能合抱那枯树,他们车子从上方滑下来,原来是被这几颗救命树给挡着,她抬头看,雾气弥漫,上面不知道有多高,低头,沟壑里云雾像片白色大海样汹涌。
谢乔把激光笔打开,条细细强绿色激光就钻进雾里,她把激光笔含在嘴里,手脚并用慢慢向下找到落脚地方,试试有承重力才敢迈出另只脚。
雾气里依然存在臭皮蛋味道,谢乔把自个儿大袄裹在潘东明身上,这会儿直冷得想抽筋,把脖子上那条大眼妈大围巾包住头脸,没地儿下脚处就用工兵铲挖个小坑,越往下走路就越不好,脚下湿滑,丛丛箭竹叶子上层白露,却是枝叶锋利,把把像长剑样,潘东明手套很大,她就用手拨开,继续沿着直线向沟壑深处步滑艰难地走下去。
越往下走箭竹丛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她举起手,箭竹高度超出她想象,比她人手还要高,挡住前方视线,谢乔只记得潘东明话,按照激光笔点线直走,不敢绕开,脚下本来湿滑泥土地忽然变得松软,雾里还含着瘴气,虽然淡可依然让谢乔感觉气喘心虚,头晕眼花,工兵铲侧是锋利砍刀,谢乔用尽力气避开碍事儿箭竹,她也得做个记号才行,不然出去进不来,那个男人还在等着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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