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尔玛皮袄后拜山仪式也终于完,青山肩上披着扇形蓑衣手里拿着马鞭子说:“走吧。”
谢乔看他手里不但拿着马鞭子,还拿着卷厚厚白布,不知怎她觉得不吉利,可她不敢问,怕他回答说没希望这是裹尸用。
青山套马车让谢乔坐在上面,前后都有人手里拿着没有点燃马灯还有松油火把,条蜿蜒小路在进入林中时终于没有,现在天还亮着,从外面看,参天古木林中黑压压却依然存在薄雾,青山把马拴在棵树上,又用火柴点燃火把,把那卷白布展开,从马车架子上抽出两小臂长棍穿进白布两侧,原来是个简单担架,有人过来扛在肩上,进谷到她晕倒那个小瀑布前,天就完全暗下来,青山对谢乔说:“你跟在后面,不要大声说话。”
拜山仪式女人不能参加,谢乔与那个姑娘躲在躲在屋子里扒在窗口偷看,看着他们慢吞吞又是点檀香又是跪拜,谢乔急恨不得能冲出去求他们快点。
姑娘看她不住走来走去不安生,就说:“们这里要进阳谷就得先拜山神,求神保佑,你不要急,你哥哥会没事。”
阳谷,听听这个名字就让谢乔觉得瘆慌,潘东明受伤被困在那里天夜,他们还在拜个没完,要是再晚会儿只怕真要阳两隔,她能不急。
瞧她着急姑娘没话找话说:“叫尔玛,羌族人,你呢?你叫什?”
“谢乔,谢谢谢,乔木乔。”
脸啊,不看他白发只看她脸估计连神仙也猜不出他年龄,本来该是长着嘴唇地方,现在是剩下堆扭曲红,他手比起他脸,还是比较能够忍受,可他手看起来就像是腐烂蛇皮手套样,为礼貌,她强忍着没移开眼光。
老人开口说话,谢乔又不由自主地去看他嘴唇,他说话那堆红就突然裂开,她简直不敢再看第二眼,赶紧又去看他手,老人只说句话俩字:“鸣钟。”
喜得“哎”声,扭身跑出去,没会儿谢乔就听到像是寺庙里才能听到那种鸣钟声,她知道,这是人家答应救人,眼里含着眼泪滑下凳子,就要跪下:“谢谢,谢谢,谢谢你们好人……”
年轻男人眼疾手快赶紧地扯住她,边说:“哎呀你这是干嘛呢,你这是干嘛呢。”
等大约又过半个多小时,院子里才陆陆续续来十几个高壮汉子,都是皮袄皮帽,高筒靴子,见年轻男人就问:“青山,老先生鸣钟啥事儿?”
“阳谷地势很复杂,不过哥哥会有办法,你不要担心。”
谢乔点点头,尔玛看看她脸,又说:“疼?”
“什?”
“你脸,有伤口。”
谢乔摇摇头,尔玛拉着她说:“傍晚山谷里极冷,你穿皮袄吧,你被带来时候浑身都湿透,会冻伤。”
青山指着谢乔说道:“他哥哥在阳谷遇难,咱去救人去,怕晚来不及。”
个汉字吃惊:“阳谷?怎去那啦?”
另个说:“还说什赶紧去救人!”
这些都是最朴实无华却与谢乔不相识普通人,谢乔感激得双手合十不住地给人鞠躬:“谢谢,谢谢你们……”
老先生从屋里走出来,说:“青山,点上檀香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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