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振南又开口说:“安排个房间休息下。”也不知道是跟谁说谁要休息,说完就走,他身后留下个三十多岁也是戴眼镜男人就对谢乔说:“谢小姐,请跟来。”
谢乔赶紧摆摆手说:“不用,不累。”
杨群拍拍她说:“走吧,跟你起,你先洗把脸也好啊你,瞧你这打扮,啊?腰里再整上把剑,就整个儿古代人,穿得这是啥啊?你不热啊?”
其实医院里暖气很足,谢乔早就出汗,这会儿被他提醒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受,只好随着杨群跟着那男人起走。
医院旁边就有个宾馆,男人给她开好房间就匆匆走,杨群给她打开门说:“你去洗洗,出去给你弄身儿衣裳,这可别穿,别人瞧你就跟瞧外星人样。”
呢。”
到病房外就看到房间里挤满人,杨群轻声说:“那个就是东子他二哥。”
谢乔看到病床前站着个穿着大衣男人,他刚好扭过头听医生讲话,瞧起来跟潘东明长得倒是点也不像,头发有点长戴副无框眼镜,整个面相看起来柔,与潘东明阳刚大相径庭,边听着医生说话他就点点头。
杨群又说:“这回事大发,怕东子万有个什好歹也不敢瞒着,给你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来时候把你跟东子事儿都给二哥说……甭这样儿看,不该说没说,他都这样还敢瞒,再说,潘老二是什人,在他跟前儿说瞎话能忽悠得住,他可比潘冬子厉害多,他只看眼,就颤悠悠地啥事儿都说,咳,你说,他会不会对用催眠术。”
谢乔又瞥他眼坐到走廊里长椅上,舒口气看着对面屋子里人不停议论交换意见,杨群又跟过来坐下,又是叽里呱啦地通聒噪,担心潘东明伤势,又加上坐车劳累,谢乔没心思听他胡扯,默默地不作声。
在山里这久不方便也没好好地洗过澡,杨群走后谢乔痛快地洗完出来,就看见潘东明背包,她又把他笔记本儿拿出来打开,又看遍,瞪着窗外出会儿神,才伸手把那写得满满几张纸撕下来,撕碎丢进抽水马桶里冲掉。
谢乔不知道在她去求援那天里潘东明都想些什,他绝望不信任他她是真,他那样傲慢脾气,就连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些,谢乔不能去想,他从来就是这样,固执地只按自己眼光判断而不肯去相信任何人。
杨群很快就回来,帮她买像样点衣服,收拾好去
又有几名医生赶过来进病房把潘东明推出来,满屋子人都涌出来,谢乔才看见葛医生也来,葛医生瞧见她走过来,轻声说:“已经商议好决定给东子做手术,主刀,放心没事儿。”
谢乔木讷地“哎”声便不说话,因为葛医生身后就站着潘东明二哥潘振南,他已经注意到她,镜片后目光锋利内敛,似乎正在打量着她,那副冷漠神情倒是与潘东明挺像,谢乔就有些手足无措有点慌乱。
杨群站起身对潘振南说:“二哥,东子怎样?”
潘振南把眼光转向杨群,声音里是从容与平静:“没什大碍,做完手术静养阵子就行。”
杨群作势抹把汗吁口气说:“哎唷这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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