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惯他难道跟你样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真是欠你们老潘家,瞧你们爷几个脾气,儿子都三十几岁,出去头也是有脸面,回家你看不惯就拿这破玩意儿打儿子,是不是儿子真有个好歹你才甘心?”
“你都不知道他做什糊涂事!”
“你是说他跟那姑娘事儿吧,知道,可那是儿子私隐,你做老子好意思问,现下年轻人思想前卫做出什事儿都不奇怪,跟儿子过日子是媳妇不再是你,头发都白你还不明白?”
“……”
“好话歹话都跟你说,等孩子回来你给他吐个口儿,就说随他去好。”
远远有人叫他“东子|”
抬起头,有人在辆车子里朝他抬手,竟然是欧阳,似是刚从机场高速下来,他这会儿没法动,只好也对欧阳抬抬手,欧阳便下车走过来笑嘻嘻问:“嗨哥们,站在这儿摆poss,想迷死谁呢。”
潘东明摆摆手,深吸口气稳住声调说:“先甭给贫,快送去机场。”
车子上高速潘东明便开始排档加速,心急火燎往机场赶,可等他终于到机场才发现,他没护照,欧阳看到他傻愣着表情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哥哥诶,您没开玩笑吧,就您这样是出国呢,您耍着玩儿呢吧。”
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王小姐让她送护照过来。
“……”
潘振南站在那里好久才慢慢转身,带着落寞凄楚梦游样步步走下楼梯,他想,可能东子说对,他变态,他习惯在夜深人静时候回忆过往幸福,却没有人可以告诉他,有什办法能够往回走,怎可以往回走,如今,已经殊途,什都找不回来,死机问他要去哪里时候,他忽然很心酸,很心疼,低声说:“去趟香山吧!”
个礼拜后潘东明从无功而返,进家门时候正是晚餐时间,餐厅里除两大小三个女人之外照例没有男人,囡囡首先瞧见他,用手里小勺子指着他叫“小叔叔”,母亲与二嫂回头,瞧见潘东明,两个女人都是愣怔,只见潘东明满下巴胡茬憔悴就差没有破衣烂衫,整个颓废浪子形象,母亲赶紧起身迎着他走过来:“老三?这几天你都去哪儿?打你电话也不通,也不回家来着,你这是……”
潘东明摆摆手低声说:“妈,累死
潘东明是走,潘振南在家样不好受,母亲正在责难他:“老三事儿谁让你自作主张,啊?跟你爸都还在呢什时候这个家轮到你做主?”
“妈,您都不知道……”
“什都不想知道!只知道你弟弟差点没!你给出去!”
潘振南看着母亲怒目瞪着他只好出书房,就在门口愣好半响,心想,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刚想走,就听见母亲在书房里哭哭啼啼对父亲说,:“老潘,今儿你也瞧见东东那样子,你说咱们生儿育女干嘛,不就是图个老儿孙满堂齐欢膝下,咱们都是入土年截儿人,还能管他们多久,以前老大老二婚事咱们手弄得孩子们心里不痛快,特别是老二,还出那档子事儿,都不敢想起来……如今轮到老三,他想干嘛就让他干嘛吧,如今咱家还用得着攀亲家。
“这个孽子都是被你们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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