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上车花枝才说道:“老三,真跟你哥记上仇?”
潘东明把玩着囡囡帽子上小绒球不满说:“说,咱能不能不提这事儿啊,再提就跟你急。”
花枝笑出来:“这可怜孩子。”
到公司潘东明派忙碌,又是开会又是安排各部门工作,正常让他秘书王小姐心里惴惴不安,老是思想开小差,琢磨半晌还是决定抱着首城地块资料敲门进去,潘东明正在埋头签发文件,也不抬头就问:“什事?”
王小姐坐在办公桌前椅子上,把资料放在桌子上说大堆公事,末也不走,还坐在那里,潘东明边写边说:“成,知道。”
家吃早餐父亲也正坐在那里看报纸,他坐下管妈就给他盛碗浓香粥,喜咪咪说:“熬晚上,你尝尝。”
潘东明拿起勺子对母亲说:“爷爷呢,怎没见着?”
母亲还没说话父亲倒是不抬头说:“你爷爷有几个老战友今个儿忌辰,大早就去烈士陵园。”
潘东明鼻子“哦”声,吃完饭就要走,老太太沉下脸说:“昨儿晚上还发烧呢,怎又要走。”
“今儿跟罗昊约好谈首城地块事儿,得去公司。”
王小姐期期艾艾说:“还有件事……是……”
潘东明依然不抬头:“是什?”
“那天,谢小姐,要跟您说……”潘东明猝然停下笔,盯着手里笔尖儿,等着她接下来话,半晌不见她开口,才抬头看着王小姐,王小姐脸上表情很奇怪,仿佛记不起来努力回忆,又像是不知道该怎说,潘东明心里已经开始呯呯急跳,却耐着子不问,王小姐憋半天才说:“她说,她说,告诉他,在沙河谷见着他时候,就已经原谅他,还说,对不起。”
潘东明个姿势没动,依然看着她,但眼光似是穿透她身体已经漂浮在虚无里,看他这样王小姐就知趣站起身,走出去带上门,愣好半天,她正在努力回忆谢乔离开机场咖啡厅时表情,她想她忘不,那个苍白着脸姑娘,走时候脸上有泪,她没见过个人眼睛里饱含着那重悲伤,她记得她扶着她手,抖厉害,整个人苍白虚弱像是支开在寒冬里残菊,那瘦,那削薄,又像被风吹就能飘起来纸人样,想想老板当时痛苦模样,她就叹口气,才发现她把资料忘记在老板办公桌上,她迷糊也没敲门就把门推开,却瞧见刚还正常无比办公老板竟然趴在桌子上,脸埋在双臂里,肩头耸耸,似是正在隐忍哭泣。
花枝把女儿小书包挎肩上出大门时候,听见门外丈夫说:“刚好也要走,你坐车吧。”
会儿便听见潘东明吊儿郎当声音:“哟,您跟说话呢,这人不要脸还没档次,别让人瞧见丢您人,还是坐出租车得。”
花枝差点没笑出来,出门就见丈夫拉长着脸站在车前,等着女儿在他脸上亲口才上车走。
花枝自个儿开车送女儿,瞧见前面潘东明果然徒步走着,对他鸣鸣喇叭,降下车窗说:“大老板真要坐出租车啊?”
潘东明停下看看远离谱岗哨,说:“又不傻干嘛要坐出租车啊,把捎大门口去,司机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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