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姐姐赶紧
点点头，潘振南才对母亲说：“妈，今儿有重要事儿要办，赶时间，
就不在家吃早餐
，去单位再说。”
母亲站起身：“
大清早儿能有什
事儿？就算再忙喝碗粥能耽误多长时间那，吃些再走。”
潘振南拗不过母亲，只好坐下胡乱吃点，出门时候三个孩子从大到小挨个儿在他脸上亲口，就连向喜爱胡闹潘谢谢也是规矩站在门厅前跟他摆手再见。
司机已经把车门子打开，等他坐定后关好车门就驶进城里，天还早，又下雨，刚进城便遇上堵车，到处都是急着赶去上班人潮，潘振南往车窗外瞧瞧，离公路稍远高楼隐在水雾里，朦朦胧胧不真实，车窗上也是谈谈水汽，聚久道道儿滑下车窗，整座城市都似是笼罩在层灰色里，无来由让人感觉压抑。
堵车太久，前方车队夹缝里竟然穿梭几个没有打雨伞小姑娘，头发上沾上层白
潘振南在书房里枯坐到天亮，熬两眼通红，他揉着额头鬓角，那里疼似是要裂开般，站起身来到窗前，才发现清晨天空沉沉，竟然下着小雨。
比牛毛还要细雨水绵绵洒下来，院子里那些被母亲过竹条菊花，隔着水汽看起来
朦胧迷离，菊花开得很好，也亏母亲闲暇时照顾得好，已经开两茬儿，花盘依然又大又圆，黄白相互辉映，挤挤挨挨经过雨水滋润，叶子看起来绿莹莹，似是翡翠，有风吹过，花盘就随着风摇摇，让潘振南又感觉有些凄凉。
楼下传来孩子们吵闹声，三个孩子放寒假，家里忽然就开始热闹，母亲逗留在家时间多，她也不再絮叨老大或是老三太忙总也不回家，而是围着三个孩子不停喊叫，这个不要淘气，那个不要欺负弟弟妹妹，潘振南看着雨中菊花微微笑笑，父亲回家时候总是带回好吃好玩，笑呵呵陪着三个孩子玩游戏，最淘气自然是东子家潘谢谢，男孩子嘛，总是与女孩子不同些，他喜欢枪呀耍来耍去，像只小猴子样蹦来跳去不安生，听爷爷讲狼牙山五壮士，前几天还爬上院子里假山上往下跳，小嘴巴里还大叫：“打倒小日本儿！”“中国**党万岁！”呵呵，吓得管妈管伯个劲儿叫小祖宗。
潘振南回房间换衣服下楼去，三个孩子正在餐厅里吃饭，打仗样热闹，母亲边拉着跪在椅子上潘谢谢，边给囡囡擦嘴巴，大哥家苗苗毕竟大几岁，像个小淑女样安生吃粥，眼睛却盯着潘谢谢，那孩子正在手拿支筷子双手乱比划，给姐姐讲他在学校听来有趣故事，扭头看到他大叫声：“二伯来啦。”
母亲也扭过头来，看到潘振南衣着齐整便说：“老二，今儿个在家吃早餐？”
潘振南含着笑去潘谢谢脑袋，敲下说道：“臭小子，不老实。”
潘谢谢瞪着溜圆眼睛嘟着嘴巴说：“冤枉死没不老实，二伯二伯，吃完饭还玩老鹰捉小**吧，这次不做小**做老鹰。”
“臭小子，在家听***话，不然二伯回来揍你屁股。”
潘谢谢立刻去屁股，悄悄把腿从椅子上滑下来小声嘟囔：“瞧人家多老实。”对着两个姐姐说：“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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