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想起来还好笑：“跟你说，那潘谢谢挨打还嘴硬呢，楞说是女同学想跟他交换玩具。”
“玩具？”
“就是……小弟弟跟小妹妹交换着玩……”
“哈哈……这个潘谢谢！
们潘家尽是出这种极品，尤其潘谢谢，看
，这就叫基因问题，
马晓娴像个日本人那样对着他深深
鞠
躬，然后伸出手，他赶紧去握住，那手，竟然软像是花瓣般，却有汗。
“哦，是潘振南。”
马晓娴眼睛即使在黑暗里也是亮亮，她依然皱着小鼻头清脆说：“知道，师兄，明天见。”
她知道。
潘振南忽然感觉心跳比平时快些，他还没来得及说再见，马晓娴已经转过身跑进宿舍楼里，他看到姑娘马尾甩甩，仿佛那飘柔发丝扫在他心头上，他傻傻自己站在那里笑着，还想着那海蓝色裙角下，那双纤细修长脚踝，他想，明天见，马晓娴。
意思先走，就帮着收拾，俩人默默关灯关好实验室门，前后出实验楼。
夏季校园夜深也是闷热，还有躲在暗处知撕心裂肺吼叫，仿佛也是热受不，路灯下层小虫子飞来飞去，他看到脚下个被路灯拉长影子，细细长长，不时与他重叠，他忍不住扭头往后看，女孩子穿着条海蓝色连衣裙，怀里抱着书。
“你要回宿舍
？”他问。
女孩子仿佛被他突然开口吓跳，站脚步抬起头看着他，点点头说：“嗯。”
他找不到话题，只好挠挠头说：“这里离宿舍挺远，甭看是校园，这晚也不安全，反正顺路，送你吧。”
“还给潘谢谢买礼物呢，都给打好几通电话，要甭忘记给他买礼物，这孩子，闹心。”
江涛边推着行李车边说道：“你还闹心呢，潘东子更头大，被他儿子闹腾见天儿唉声叹气，隔三差五被学校请去，那孩子，看啊，比他爹小时候还难伺候，没人制得住，为潘谢谢东子跟谢乔俩人没少吵嘴，前两天俩人还在闹别扭呢。”
“又怎？”
“咳，知道那潘谢谢在学校干什丢人事儿，说能让你笑喷，扒人女同学裤子，把潘东子给气，狠揍潘谢谢顿，让谢乔心疼跟东子大吵架。”
“什？！扒女同学裤子？！这个潘谢谢！越来越皮，才多大啊就这样儿，是得狠揍，要不长大还得，这不成小流氓儿。”
女孩子又是皱起小鼻头笑：“谢谢你师兄，麻烦你。”
潘振南把双手进牛仔裤兜里，等着她赶上自己脚步，双手在兜里紧紧握在起，他努力想别，不然他怕他手不自觉伸向那只皱起来小鼻头，去那些可爱小褶皱，这个想法吓他跳，他就更紧握紧拳头。
那天晚上月亮很大很亮，他们却路无话，只有被路灯拉长影子紧紧跟随着，听着虫鸣感受着微微夜风，还有身边时有时无隐隐香气，像茉莉，他想。
他直把女孩子送到宿舍楼下，女孩子转过身羞涩笑着说：“谢谢师兄，到。”
他“唔”声，并没有说再见，又站会儿女孩子终于说：“姓马，马晓娴，以后还请师兄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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