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煦现在饱,半是吃饱,半是被气饱,不管怎样,她已经饱,她决定开始那个被延后严肃话题。
“冯斯谣,”朱煦停止进食,整理好表情,平复住心下涌动情绪,抿唇平视她,“你这样耍有意思,们已经……”
“没意思。”冯斯谣打断她将要说话,立刻道歉,“下次注意,以后再也不内涵你。”
“冯斯谣!”
朱煦音量略微高些,虽然软糯音色使然,听上去依旧没有威胁——这已经是朱煦中度生气表现。她说“耍她”,指是这个吗?不愧是大学霸,真是偷换概念、避重就轻把好手。
朱煦很疑惑自己竟然会:“哦……”
回首想,“等等,你在说是猪?”
察觉到朱煦蹭然冒起小火苗,冯斯谣笑意肉眼可见地加深,嘴上却说:“没有那个意思。”
她手上动作不停,又盛小碗汤,不动声色地推到朱煦左手边。
“喝点汤,慢些吃,小心噎着。”
冯斯谣盯着她:“很在意?”
朱煦心脏猛地跳,“没有。”
冯斯谣声音很低地发出声气音算是回应,便不再发言,垂眸继续专心致志地剥虾。
不到几分钟,冯斯谣小碗里虾肉已经堆成个小山包。
朱煦盯会,正在猜冯斯谣该不会是给她剥吧,这个小碗而后就被推到她面前。
头吃饭。
余光无意识落在冯斯谣正在剥虾修长手指上,朱煦发现个,令她有点情绪莫名事实。
视频通话时,冯斯谣左手无名指上,那个她说“单方面把自己嫁出去”信物,此时无踪迹。她手指,现在空空如也。
摘就摘吧,朱煦试图给自己个理性答案,如果见面还戴着,两个人都尴尬,摘最好不是吗?
那她介意个什劲儿呢?
冯斯谣还是:“对不起。”
她声音低落下去:“……太久没有见你,有点控制不住。”
她好看眉毛拧在块儿,大眼睛黑溜溜,眨眨地,有些祈求、有些小心翼翼地瞅着朱煦,说:
“这顿饭做很久,你可以吃完这些,再来和聊那个?”——
朱煦:“……”
左手边碗汤,右手边碗虾;疯狂进食自己,和粒米未进,只专注着看她冯斯谣。
她在如有实质,若有似无灼热目光中,盔甲般坚硬冰冷外壳,几乎快要开始融化。
朱煦彻底吃不下。
最噎她到底是谁啊。
冯斯谣很快收回手,看着她说:“试试这个。”
朱煦轻轻“啊”声,立刻皱眉,疑惑道:“你怎不吃啊?”
冯斯谣摇摇头:“你忘微信id吗?”
朱煦想想:“……饲养员?”
冯斯谣笑:“对啊,是饲养员,习惯性喂食,不习惯抢食。”
朱煦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有毛病,这种事情,她到底有什好介怀?简直毫无道理,看来“冯小姐=冯斯谣”事实给她产生冲击比想象中大,以至于她现在对冯小姐感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冷不丁地,冯斯谣冒出来句:
“做饭不方便,所以摘掉。”
“……”朱煦:“嗯。”
见鬼冯斯谣,远隔重洋时能摸透她生活习性,坐在对面已经能读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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