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这才知道,这位从昨日开始频繁接触人叫楚伯。
楚伯脸色直是冷漠。他板着脸扫过两位青年手中托盘,然后向其中位嘱咐:“带他进去沐浴更衣,之后带到明威堂诵经。”
“是。”二人异口同声答。
楚伯离开后,两位青年将简书走进去。行走间,简书知晓他们名字。拿着托盘那位叫阿奇,拿着衣服叫阿青。
简书脚踩在水洼里,泥水将他鞋面打湿:“神明喜恶还挺多……”
连过年待宰猪都不需要洗那干净。
老者猛地转过头,那双浑浊眼睛里满是狠厉神色:“不可妄言!”
简书被他眼神吓跳。
那是怎样神情。他眼中盛满敬畏,敬畏中又带着恐惧,好像简书方才说不敬话,神明就会降下责罚般。
老者声音沉稳而平静:“昨夜风雨交加,睡不安稳是正常。”
“……”简书还想反驳自己听到不是风雨声。可他又如何笃定呢?半夜骤雨倾盆,雨点噼里啪啦如脚步声,风吹得窗户晃动如有人在拍打,这都有可能是他在害怕时听错。
对方说完这句话,神情又恢
复成麻木又冰冷样子,显然不打算再说话。简书跟在他身后,抿抿唇。
他还需要在雨城宗祠待整整三年,他并不想得罪人。
灯。
他听着骤雨倾盆风雨声,神经在紧绷和疲惫间来来回回,到快天亮时候,他才渐渐睡去。
大概是七点,昨晚见过老者出现在他房前。
简书没睡好头有些疼,慌乱换好衣服离开房间,没有发现昨晚拧干才搭在椅背上衣服,正滴滴答答往下掉水,很快汇聚成滩诡异湿痕。
慢慢延伸开来-
老者足足瞪他十来秒,才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边走边严词警告:“在宗祠里,必须注意自己言行,切冲撞神明话都不能说。谅你今日初犯,就饶你次。”
简书被他盯出身冷汗,听着他话忍不住点头。
古怪规矩又增加。
他跟着老者来到另处院落。这里热闹许多,路上有好几位穿着灰色衣服人埋着头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有男有女,有看上去二十来岁青年,也有头发花白老妪,穿着差不多灰色衣服,乍看都是样人。
有两位青年守在院落门口,手里各自捧着个托盘。个人托着身白色衣裳,另个托着香炉和装香粉罐子。看见他们来,恭敬地朝着老者行礼:“楚伯。”
想到这里,他只好搓搓手臂,换个话题:“有点冷,晚上被子也很薄……”
他带来都是夏天衣服,山中却是初春温度。穿着短袖走路,他胳膊上冷出层小疙瘩。
“沐浴后,会给你提供在雨城里穿衣物。”他说着,撑开伞往外走,“跟上来。”
“昨晚已经洗过。”
“神明喜净,须沐浴焚香七日。”
来到雨城第二天,依旧阴雨绵绵。
老者递给简书把黑伞。
简书接过,偏头看向昨天发出声响隔壁房间,问:“那间房里住着什人?”
老者有些浑浊眼睛扫过那间房:“那间房没有住人。”
“是吗?”简书有些迟疑,“好像听见有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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