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别看！”
“……”
叹息声消失
，只剩下雨声。
简书
视线扫过神龛，而后转过头看着外面连绵不断雨。
他刚刚……好像看到
个男人。
简书僵住。
他头抵在垫子上，眼睛紧紧闭着。浸入灵魂声音在那瞬间蛊惑着他心神，模糊着他意识。他仿佛是清醒，却又在清醒中进入另个世界。
而那个世界是空，雾蒙蒙，就像是荒芜原野。
过半晌，简书才从那种状态中抽离出来，浑身闪过似电流般酥麻。
从抵在垫子上额头，直流窜到他心里。
为什
神明神龛前，供奉却如此潦草？
白皙手指蹭蹭台面上香灰，而后很快收回去。
他将手里木盒放下，跑到隔壁房间翻箱倒柜，找些打扫用物品回到神龛面前，认真地打扫起来。
神龛上落着层香灰，角落里结很多蜘蛛网，连跪拜垫子上抖下也会扬起纷纷扬扬灰尘。简书先用掸子将角落里蜘蛛网和灰尘都抖落下来，扫干净地面后，才用帕子仔仔细细将神龛擦干净。
“为什没有人来看你呢？”简书小心调整香炉位置，摸摸干净神龛，带着茧子指腹描摹着上面花纹。
往里面看去。
“可是，们，进不去，这里。”
剩下两只鬼也飘过来，齐看向在屋内简书。
“那就等他出来！”
不同于鬼魂们恐慌和焦躁，简书迎来十八年来最平静午后。不用诵经，不用听楚伯念叨，切都是那安宁，安宁中带着些新奇。
在雾蒙蒙荒原里，男人身边飞舞着群纯白色漂亮蝴蝶。它们蹁跹在空中，落在男人肩头、额角、甚至是唇边。
以至于没办法看清他模样。
简书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却忽然想起，自己分明是闭着眼睛，不可能看到任何东西。
他脑袋下子变得清明，从
简书猛地抬头四下张望，呼吸慢慢变得急促。
“是谁？”他问。
凑在门口不敢进来三只鬼被他突然开口吓跳：“他说什呢？”
“他、他发现，们？”
“你们谁说话？”
如果是在明威堂，他这样大胆举动定会被楚伯用戒尺抽打好几下手心。
但这里是内宅。
简书在做出略显唐突举动后点三炷香，左右晃晃插入香炉，向后退半步跪在垫子上，中规中矩叩拜下去。
额头抵到垫子那瞬间，简书好像听到声轻微、悠长叹息。
叹息来自地底，来自空气，来自任何个方位。它好像活过来，带着雨湿润钻进简书耳朵，而后慢慢，浸入他灵魂。
他好奇看着珠帘后摆放神龛。
内宅神龛比明威堂内那个大许多，颜色也更加深重。它木色近乎于黑上面并没有刻字，空荡荡片。
这里好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没有贡品，只有个香灰都堆满香炉。因为没有人打扫，香灰洒层在台面上，看上去格外冷清。
“嗯？”他不经疑惑声。
奇怪，他见过明威堂简氏先祖神龛，大大小小香炉摆得满满当当，香火长明。不止如此，还有许许多多贡品，每日都会有采买最新鲜来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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