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翻飞,消失无踪。
深谷之下,竟是满地白骨与嘶吼着怨魂。
“主人!”
空荡山谷,回回荡荡都是相行撕心裂肺声音。
远在座山之外姜糖腾地下从地上坐起,依稀觉得方才风声里夹杂着大块头憨憨声音。
这些怨魂在伤害主人,主人却不让他伤害它们。
“咳……”傅灵均又咳出口血,但那张被猩红衬得越发苍白脸上竟挂着笑。
他嘴角高高扬起,那双被数千年岁月沉淀得波澜不惊双眸,此刻闪着光。他不知想到什越笑越开怀,笑着笑着,那声音哑,听不见。
“相行,你知道这些人都是怎死吗?”他声音哑厉害,像是问句,却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相行不知道,自他有记忆开始,天悲谷只有他和主人两个人。
他骨而生,全是广陵府傅家人脸。
他死去族人脸。
“起回家吧。”他轻声说。
相行简直急疯!于他而言,他不明白为什傅灵均不拔剑,他看到主人背后空荡荡,他只能猜到主人并没有带侍佛剑出来。
可为什主人要控制住他,不让他撕碎那些怨魂呢?他可以做到,主人没有带武器话他带啊,为什主人要用自己血肉去承载它们怨念?
对,他们到底去哪里?刚才那阵恐怖风刮去何处?为什醒来他们就不在身边?
姜糖抬头看看天空中悬浮黑色重剑,吸吸鼻子。大美人连剑也没带,应该没走远吧?
等到他又吃顿红果,远处才传来阵地动山摇脚步声和锁链声。姜糖认出相行,心终于安定些,向着声音传来方向跑几步。迎上去时,恰好看见苦着张脸大块头。
“噫呜呜。”他跑过去,大块头这次却没有蹲下来抱他,反而嗖下穿过他,然后抡起手里粗黑铁链朝着天空中巨剑抽去。
侍佛剑被铁链捆住,滞留灵力扛不住相行浑身蛮劲儿
“相行,想救,主人。”他还在和自己较劲,被定住身体宛如座小山,无法移动小山。
傅灵均抬手擦擦唇边鲜血,笑着摇摇头。他在笑自己竟然会问相行这个问题,就算是相行还活着时候,他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遑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分出小部分灵力护住自己神魂,剩下大半全部化为黑雾涌出,将那些狂躁魂魄个个包裹在其中。
这是件极其精细,又要耗费大量时间去做事。
相行没办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主人耗尽灵力去做那样无用事情,到最后,竟步步走向深谷,在他还没来得及挣脱束缚瞬间,和那些怨魂起纵身而下!
阴风越吹越重,傅灵均披散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半掩住他苍白脸。
发丝翻飞间,相行看到傅灵均唇边溢出抹血色。
“主人……”相行不算是人,那些怨魂伤不到他。纵然相隔那近,可他却动不,什忙都帮不上!他为什那没用!
风带起傅灵均长发,露出他苍白得好似要破碎脸。
相行试图挣脱自己被困住身体,可是他用尽浑身力气,身体依然站在原地不能动弹。他都快要急疯,声音里带着呜咽:“主人,受伤,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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