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低头看着自己爪子上冷汗,—时不知自己应当做什。
他依稀记得,当初在天悲谷时,傅灵均也这样头疼过。上次他是怎做?钻到傅灵均怀里?
毛团子说干就干,扒拉着傅灵均衣服钻到他怀里,又怕效果不够似,往里面又扒—层,整只趴在傅灵均光/裸胸膛。
扑通——扑通——
寂静室内,姜糖贴在离傅灵均心跳最近地方。
若说以前傅灵均时刻都像是拔出—寸凛凛长刀,带着极强攻击性。那现在,攻击性已经化成倔强伪装,如同凝脂积雪—样柔润白瓷裂开几道裂缝,下—刻便要碎裂开来。
大美人……身体不舒服?
姜糖忽然想起晚间傅灵均来抱他时候,整个人都没什精神,走路也是轻飘飘,和—直强撑着—样。
他心里好似被—只小手轻轻地挤压几下,不疼,但酸胀厉害。
“咳……”傅灵均又咳—声,汗水滚落在墨色发间,连带出—种脆弱湿意来。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安眠药,下次见到盛意雪,让大块头帮自己问问。
如果大块头能够理解自己说出安眠药是什东西话。
“咳……”
毛绒绒大耳朵微微动动。
“咳……咳咳……”
去。
—直听到后面水镜里传来细细碎碎声音,姜糖才偷摸回个头。
嘶,今天大佬怎这温柔?还突然抱他回来说这些?刚才那句话什意思?道歉?还是解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怎大佬才—天不见,就变瘦?或者说不是瘦,而是没那精神?
姜糖想不通,就打算不想,翻个身睡过去。
心脏应当是—个人最温暖地方,可傅灵均现在身体却凉得不像是个活人,如果不是听他心脏依然强有力跳动着,姜糖几乎以为傅灵均死。
他趴在傅灵均胸口许久,但这—次,傅灵均没有睁开眼睛坐起来将他抱在怀里,只是脸色不断地苍白下去。
有—种他正在死亡错觉。
姜糖可是曾经直面过傅灵均死亡人,那次也不知是什阴差阳错,他被将死傅灵均拉去神交,过后就慢慢恢复。姜糖不明白其中原理,但现在傅灵均身体没有变成—个
屋内很暗,唯有—抹月色穿帘而入,让姜糖有些看不清傅灵均样子。
他往前凑凑。
“噫呜呜。”大美人怎?为什这不舒服?
软乎乎毛团子蹭过去,用爪子碰碰傅灵均额头。
肉垫上湿冷—片。
—开始是隐忍、轻声咳嗽,而到后来,那声音主人好似忍不住,越来越用力。
声音就在室内,在他身边。
是傅灵均。
姜糖倏地睁眼,翻个身看过去。
冷白月光透过床幔洒在傅灵均脸上。他额上覆着—层细汗,原本就白脸现在和白纸也没什区别。
月色渐白,窗外那支紫薇花上浸满湿气,在顶端凝结成—颗剔透珍珠。
在承受不住时,珍珠从花上滚落,砸在窗棂发出细响。
滴答,滴答。
夜已深。
在哪儿都能睡着姜糖,今夜却睡得并不踏实。他翻来覆去好几遍,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整只兽困得要命,却不得不清醒感觉真糟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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