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拘谨地看着傅灵均,有些想问他自己脑海里那些画面到底是不是真发生过,但又觉得那种话太羞耻,不太好意思问出口。
于是他就换个说法。
“们……只是,喝酒,对吧?”问得小心翼翼。
傅灵均伸手将人捞进怀里,声音里带着困意:“想赖账?”
他用胳膊强行搂住傅灵均脖子,带着温热酒气呼吸喷吐在傅灵均耳垂;
再然后,他恬不知耻地去咬他,从上到下,毫无章法……
姜糖醉意瞬间就没!
等等,如果刚才他没看错话,好像那些画面之后还有些更过分——
他、他是不是还去亲傅灵均来着?!
·
“啾啾啾——”
几只胖乎乎鹅黄色鸟雀落在窗外那丛翠竹上,昨夜大雨将整个世界冲刷得干干净净,院子里弥漫着股好闻泥土芬芳。
湿润水色是植物最好妆点,让碧色更翠,让红色更娇。
姜糖醒来时候,头疼得厉害。
得及喘口气,又再次被缠住。
新雪气味将他包围。
来自雪山上凉薄飞雪终于停留在少年指尖,慢慢融化成水。
明明是姜糖自己先挑起战火,可是到现在,他却想要打退堂鼓。
脑袋昏昏沉沉,浑身酥软无力,两只手抵在傅灵均肩上,气喘吁吁道:“等、等下……”
姜糖偷偷摸摸自己嘴。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是觉得自己嘴巴有些肿,嗓子也有些哑……
不,不行,他都在想什不健康东西,难道春梦还做不够多吗?
揽在他腰间那只手突然就变得格外滚烫起来。
姜糖浑身都不太对劲,强忍着乏力去把那只手给挪开。谁料他动作那样小,傅灵均也醒。
姜糖整个人僵住。
像极宿醉后醒来报废状态。而且他这个状态还比宿醉更深沉点,脑袋重根本抬不起来,恨不得整个人和被子长在起。
他慢慢睁开眼睛,身体乏力很。好不容易从那种困乏状态中挣脱出来时,脑袋里忽然涌入几个不太和谐画面。
吵嚷小酒馆内,他手拿着酒碗,手豪迈地指着傅灵均,让他来陪酒;
大雨滂沱屋檐下,他撒泼打滚非要傅灵均背他回去;
衣裳脱半,他坐在床上耍赖让傅灵均帮他换衣服;
傅灵均慢慢睁眼,墨色眸子里浓浓都是渴求。他放开将他,而后去吻他额头、湿润眼尾、长长睫毛和微汗鼻尖,额头轻轻抵着姜糖,蹭蹭,而后再次封住他唇。
缱绻来回。
耳鬓厮磨。
姜糖最后是昏死过去。
他原本就醉酒,又被缠着折腾许久,傅灵均亲着亲着,怀里人却睡着。他笑着摇摇头,将那个困倦小家伙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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