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修士们都开始反思起自己有没有说过什
过火
话
。然后所有人都发现，自己说过，还说过不少。
他们小心翼翼看向傅灵均，又飞快挪开视线，
个个抬不起头来。
还是有人被推搡着上前。
到最后，那张纸灰烬被风扬到空中，随着满城烧焦青烟起，飘散到远方。
仿佛那缕烟尘里还残留着江长远魂魄般。
燕从西浑身轻颤，血腥再次涌上他口腔。
他将那口血咽回去，拖着沉重步伐慢慢往回走。每走句，眼前闪过都是与江长远相识画面。而后他再也没有力气走下去，扑通声半跪在地上，嘴角溢出血很快打湿他下巴和脖子。
所有修士都沉默。
火焰燃烧声音越来越大。
巨茧内人沐浴在本源灵火之下，好像感受不到那种钻心剧痛，语气平静地反问句。
“燕从西，你直当
是什人？”
若血色巨茧消散，若熊熊烈火没有遮挡住他眉眼，燕从西应该能看到，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巨茧内江长远血色眸子慢慢变回幽深黑色。
形容狼狈，却是燕从西熟识那个模样。
家也会知道。”
“当年傅声突然疯魔，也是你手操控。”
巨茧内，熊熊烈火已经灼烧到江长远胸膛。他浑身上下被本源灵火炙烤着，整个人变得有些恐怖。
燕从西亦在看着巨茧内人。
可惜，他已经看不清里面人表情。
不是因为江长远之死，而是因为燕从西刚才说出那连串让他们难以置信话。
广陵府傅月白，并不是因为江长远比他先突破圣者境，心生嫉妒才与江长远断绝关系。
傅声当年突然疯魔杀亲杀友，背后很有可能是江长远不愿,bao露自己心魔之事，故意策划。
还有后面那些七七八八事儿，什泽阳府宋永峥，日饲崖死齐元朗还有江临府那个古氏家主，说那只恶鬼，还有附近消失八字纯阴凡人……这些事情单拎出来件都是穷凶极恶，更何况全都加在起。
而且里面好多事情都和傅声有关，如果都是真，那他们对傅声误解恐怕有点大。
“朋友？知己？”他身体在逐渐溃散，剧痛已经缠上他魂魄，可眼神却越发温和，“你什也不知道，燕从西。”
燕从西隐隐觉得他这句话中藏着另句话：“什意思？”
他与江长远从少时便结识同修炼，他直将对方当做自己生至交好友，他从未想过要怀疑他，也从未想过要背叛他，是江长远想要杀他！是他藏着那样罪恶秘密瞒他数千年之久！
江长远褪去血色瞳孔直直地看着燕从西，火焰越来越烈，甚至连神魂都将在无数心火中焚烧殆尽。
他身影在巨茧内慢慢消失，从下至上，像是张燃尽纸。
“宋永峥手上燃魂香，也是你给。”
“齐元朗是为日饲崖秘密死。是你，要利用修士身体培养出具能够容纳心魔躯体。”
“你吞吃凡人阴魂喂养心魔，这多年，不知死多少人。”
他直用陈述语气说着他刚刚才想明白事情，但是最后个问题，他还是问出口。
“长远。这多年戴着假面，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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