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瑭还是不想说话，就定定地站在那儿看着傅灵均喝酒。
杯又杯，壶又壶。
酒香将整个寝殿染上
醉人
芬芳，姜瑭酒量差，好像光是闻着酒味儿都要醉。
看他喝许久酒，他终于停下。
“可以帮
个忙吗？”傅灵均面上带着丝温和笑意，如姜瑭见过很多次予安君，端方君子，皎皎如月。
不是他爱模样。
“你来？”他勾唇，是病弱苍白。
姜瑭藏在袖子里手忍不住收紧，没有说话。
“你是怎
救？”傅灵均完全褪去早上凌厉锋芒，变成个慵懒醉鬼，“听浣云宗主说，七日内寻不到救毒草，就醒不过来。”
“运气好。”姜瑭没好气道。
傅灵均看向他表情像是在笑，但笑意中又夹杂着股说不清道不明复杂，若暗涌波澜般看不真切。
“小瑭小瑭！予安君找你呢，快快快别躲着！”傅星在门外焦急地说。当然，声音里除焦急，还有满满八卦气息。
听到予安君名字，姜瑭就觉得头大。
“来。”他有气无力地答声，坐起来穿鞋子。
衣服头发都因为他不停地烙煎饼而乱，他却半点也不在乎，顶着乱糟糟头发就往寝殿方向走。
推门，进去。
姜瑭心中又酸又烦，问：“什忙。”
那张病弱却美艳脸仿佛在这刻散发出灼灼光华。他就坐在窗前，淡金色阳光将那张脸雕刻得更加完美。
“陪去魔渊走趟。”他说。
他又灌自己杯酒，因动作粗鲁，酒液顺着他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浸润微敞领口。
“你株株试，对吗？”他声音很轻，很柔，就像是在触碰段极为珍重回忆。
在那个暗无天日天悲谷内，靠近他小兽关切地舔舐着他伤口。它想用自己来治愈他，没想到被他血毒得昏厥整整日。
瑞兽之血能解百毒，他服下过自己血，记得他血液味道和毒性。
若是没日没夜地服毒试毒，定然比木泛渊要快很多。
傅灵均正坐在靠窗桌前，还未靠近，便闻到股子浓烈酒味。
他前襟微微敞开，撑在桌上喝酒，看起来有些颓废，又有些狼狈，宽大袖袍被酒液打湿，上面绣着暗色云纹若隐若现。
姜瑭不禁眉头皱。
他从来没见过傅灵均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傅灵均仰着头举起酒杯，冷冽酒液顺喉而下，喝完，将那酒壶往桌上推，双多情桃花眼便看过来，里头好似藏着天上银河，星子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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