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恪冷笑:“你想多。”
“白大画家,你出局,那就得滚回你桥洞里头画画。”柳恪上下打量他几眼,语气轻蔑傲慢,“而,依然是蒋星最好朋友,明白吗?”
白落云常年面色阴郁,闻言竟然笑出声,摇头道:“喊你声柳少爷,你还真成天真无邪少爷啊。”
他站起身,把烟摁灭,“家都要被人偷,还犯傻呢。”
“你什意思。”柳恪道。
香烟静静燃烧,久续烟灰轻轻落到纸巾上。
“蒋星生日,送他幅画。”白落云组织语言,缓声道,“你肯定知道。”
柳恪:“所以?”
“加点东西。”他轻弹食指,“被他发现。”
柳恪冷着脸思索片刻,突然坐起身,血都顺着手背上输液管反上去。
白?白落云?
柳恪皱起眉,喊道:“让他进来。”
他说话,被俞沉打过肋骨又是阵阵剧痛。气得柳恪脸色阴沉。
等他出院,定要让俞沉付出代价。
白落云关上门,柳恪惊讶地发现这人脸色居然比他还差,活像刚出土木乃伊。
戴雪明叹口气。
“想吃什就告诉小李。明天还有会,得走。”
柳恪咬咬牙,问:“听说蒋星也生病,他怎?”
戴雪明奇怪道:“那上哪儿知道去?回学校你自己问吧。”
两家人关系再近,哪能连别人生个小病都知道。
医院病房内,柳恪正在输液。
“病也好。”戴雪明走进来,“好好冷静几天,收收心。”
柳恪脸色青白,闭着眼不说话。
自从蒋星生日那天起,他脸上倦容就没有消失过。
戴雪明刀子嘴,其实忍不住心疼。
“蒋星让人烧画,”说到这,白落云忍不住眯起眼
“你他吗——”
白落云:“别这激动。”
他吐出口烟,尼古丁带来刺激让他脸色好些。
柳恪注意到白落云眼里全是猩红血丝,不知道多久没睡过觉。
白落云说:“出局,你也是。”
白落云自顾拉张椅子坐下:“怎样?”
柳恪冷笑:“死不。”
他是喝酒受凉,又连连受打击,这才病来如山倒,感冒胃病齐上阵。
白落云不关心床上病人,点根烟,“你对蒋星怎说。”
柳恪瞬间提起警惕:“你问这个什意思。”
柳恪多数时候是戴鹏清带着,自然觉得身边人都该知道蒋星消息。
戴雪明此言出,柳恪这才反应过来。
母亲带着人走,他自嘲地摇摇头,自言自语:“柳恪,戴鹏清骂你句蠢货真不为过。”
戴鹏清对蒋星心思不正,竟然这久才看出端倪。
病房安静会儿,保镖小李敲门说:“柳少爷,你睡吗?有位白先生来拜访您。”
柳恪再混账也是她儿子,平时对她、对家里人都很尊敬。除爱玩小明星,还真没什戴雪明看不惯毛病。
要不是他顶撞戴鹏清,戴雪明不会生这大气。
戴雪明坐到病床边上,摸摸柜子上新换热水。柳恪不喜欢陪护,戴雪明怕他夜里渴,还死犟着不按铃。
“你说你,在学校怎能摔成这样。”她说,“医生说差点就伤到脾脏,真是……”
柳恪听出母亲话语里关切,忍不住睁开眼服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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